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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没人应她,她以为是自己说的声音太轻,又道:“对……” 可这一回她的话没有说完,下巴处的力道重了些,元鸢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她抬眼对上的是谢锦衣严肃的神情,愣了一下,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。 谢锦衣的动作放柔,语气却泠然:“你有什么可道歉的?” 她做错了什么? 明明是他没有顾虑周全才让他祖母的人钻了空子,该道歉的也应该是他。谢锦衣看向她印着红痕的下颌,戾气涌上来,只觉得一人二十大板还是轻了。 他握住药瓶:“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。” 元鸢低下头,不知怎么回应他,“嗯”了一声,她还以为他会同她生气。 小黄狗在怀里叫唤了两声,元鸢想着去它饿了,看着给自己擦药的谢锦衣道:“它饿了,我想去给它拿点吃的。” 谢锦衣目光不善地看着趴在她膝盖上的小黄狗,将抵在她下巴处的手指收回:“你坐着休息就行了。” 他站起身准备吩咐下人去厨房取米糊,元鸢见状便将小黄狗抱起来放到椅子上。 可她甫一起身,小腹针扎似的坠痛,疼得她将手撑在桌上才勉强稳住身形。 茶杯哐当轻响,小黄狗也张嘴汪汪地叫唤。 谢锦衣回过头,元鸢蜷缩着身子,肩头痛苦地颤抖着。 几乎是瞬间他便动身去扶住了她,得了支撑元鸢再也受不住地躺在了他怀里。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因痛苦而紧咬下唇。 “十一,叫大夫!” 门外的十一听到动静,立马往街上的医馆去。 谢锦衣来不及多问,将元鸢打横抱起。元鸢躺在他怀里,握住他的袖子:“我……我没事,躺一会儿就好了。” 可她的声音却因疼痛而虚弱无力,紧蹙的眉间已是一层冷汗。 她这副模样哪里是没事的样子?谢锦衣径直将她放到床榻上,刚想问她哪里不适,却突然想到了门外那碗摔碎的汤药。 “她们给你喝了什么?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。 元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那碗汤药的事儿。因着被她摔了,想必谢锦衣也不知那碗里是什么东西。 若她说是绝嗣汤他会是什么反应?大概也没什么可反应的。 于是她说:“一碗普通的汤药罢了,也许是驱寒的。” 屋里寂静了一瞬,又被谢锦衣的声音打破:“既然驱寒的药,你摔了它作甚?还值得刺伤别人的手。” 三言两语将她的谎话给拆穿了。 元鸢避开他审视的目光:“我……是我误会了,我被她们吓到了。” “我最后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