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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绮忽而红了眼眶,只觉视线被一层细细水雾蒙住。 时至今日,她竟有些开始相信,他先前的许诺,并非是信口开河,只为暂时哄骗她。 可那又如何?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,他始终没有出现。如今她已渐渐看淡,早没了多余的期待,他的承诺却姗姗来迟。 她已经不需要了呀。 她含着泪侧过脸,挣开他手,退开两步,背对着他,道:“郎君不必如此。” 郗翰之未等来她的回应,心底一阵失落。 可见她今日仿佛未如先前一般的冷漠无情,到底也有几分安慰。 他不敢咄咄逼人,只立在原地,望着她背影道:“我知你还不愿全然信我,我总会等着你。” 阿绮没再说话,只逃也似的自屏风另一侧绕出,往侧间去陪汤饼。 …… 接下来数日,随着战事将近,郗翰之越发早出晚归,即便他仍坚持每日将公事在外处理完再回来,也仍免不了常在半夜见刘澍恩入内来送最新消息。 阿绮自不会扰他处理公事,每日夜里一见刘澍恩来了,便先领着汤饼到别处去玩。自有了汤饼,她只觉多了许多意趣,便是与刘夫人间,也因常带汤饼前去,亲近了许多。 红夫自那日要向她习字被婉拒后,数日里都未曾再来寻过她,听书房的婢子们道,陈娘子隔一两日便会往那处去取些笔墨等,仿佛当真在认真习字。 阿绮不知红夫到底为何忽然要习字,却也并无深究的意思,横竖不常来扰她便好。 如此,便到了出征前夜。 郗翰之未在外久留,白日便将一切都准备好,傍晚前又出城了一趟,至黄昏时便回了府。 因明日一早便要走,又得分别数日,他遂先往刘夫人处拜别,陪着她用了晡食,直过了半个时辰方回自己屋中。 院里一如往日,站了几个婢子,正围着阿绮一同说说笑笑,银色月辉披洒而下,看来温馨动人。 他本有些紧绷的神情骤然松懈,唇边也噙了淡笑,才要往里去,耳边便传来一阵清脆银铃声,紧接着,脚边衣摆便被轻轻扯住。 他低头一看,只见汤饼正靠在他脚边,一面摇着尾巴咬他衣摆,一面仰着头望他,那模样活泼可爱,十分亲热,竟再没一点初来时的防备与抗拒。 果然经多日相处,这小畜生已认得他,俨然也将他当作另一个主人一般。 他笑着俯下|身,伸手揉了揉汤饼毛茸茸的脑袋,示意它松口。 可汤饼呜呜两声,只稍松了松,又去咬他衣摆,把他朝一旁扯。 郗翰之挑眉,不明所以地顺着它拉扯的方向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