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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了一旁抱着药箱发抖的干瘦老妇简单道:“给他看看。” “诶..诶...” 那大夫是下诊路上被掳上马的,后来知道是土匪,心里戚戚然,又不敢反抗,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上了。 到了这里才知道是要找她看病,顿时放心了不少。 她也不敢往床上看,只好跪在床边颤声道:“请夫郎伸手让老朽把把脉。” 林洛离刚睡醒,有些弄不清状况。于是他抿抿唇,乖顺地从被子里伸出一截精致却不失力量感的皓腕,垂在床沿上。 那大夫咽了咽口水,心中笃定又是个被强抢上来当压寨夫郎的良家子,既气愤又惋惜,无奈叹了口气,认真替他看起病来。 “如何?” 指下的肌肤细滑柔韧,她不觉多停留了会儿,突然被一声不带感情的询问吓得一惊,连忙伏地磕了几个响头:“回大王,这春天昼夜温差极大原就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。观夫郎脉相是这几日受了惊吓,生出癔症来,两相叠加这才多了这么些症状。大王莫急,小的这就去开服方子,早晚各一剂,夫郎身体强健,不出两三日定然能好转。” 关荇听了她的回答还算满意,点点头道:“等开完方子,再劳你去别处看个人。” 她这话说得客气,那老妇的心头大石彻底落了地:“老朽自当尽力。” “嗯。”关荇又转头吩咐候在门口的李二,“开完方子把人送去月牙峰,顺道去库房取了药回来。” 李二点头应是,领着大夫出门。 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,无话可说,一室寂静。 关荇先在桌前坐了会儿,因着李二不在,便到厨房随意用了些饭食。 在外盘桓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房,正好看见霸着她屋子的那病秧子掀开被子,摇摇欲坠地下了地。 关荇肘靠着房门也没想着上去扶,瞧着他撑住桌子想给自己倒了杯茶却泼洒了大半个桌子的窝囊样子,直逼得人想多欺负欺负他。 情不自禁,想弄痛他弄哭他。 戚锍那老家伙眼光还不错。 手指衣角尽被沾湿,林洛离忽然有些泄气,微垂下头,碎发全散落在额前打下几道阴影。病到发白的嘴又抿了起来,顿生出不少矫情心绪,他蹙紧眉心,不满地想要丢开这倒霉的茶壶。 忽然有只手从身后握了过来,牵引着他倒满了那杯茶。 耳侧只闻隆隆茶落声和一道平缓。 林洛离呼吸微滞,包裹着他的那只手灵活有力,将他捂暖,格外熨贴。 可随后的一句恶劣戏言,全然打碎了这份恬美,只让他觉得窘迫难堪,侧过脸愤然抽回了自己的手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