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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这两个字除了父母少有人知道,而每次裴兰阶这么叫她,她都只觉没什么好事。 舒嫽哼了一声,拿手中书指着他:“你再敢这样不经通报便闯到我的房间里来,当心本相治你的罪。” 裴兰阶连忙讨饶:“好好好,是我的不是,下次再来,一定打从进门起便敲锣打鼓让舒相知道下官前来拜访相爷了。” 舒嫽绷不住笑了,指着他手中摇个不住的扇子道:“又是哪里得来的好东西,几日不见,裴大人又风雅了不少。” 裴兰阶把扇子‘啪’的一下合拢在掌心,递到了她眼前“你喜欢?那便送你了?” 舒嫽接过扇子,只觉触手温润沁凉,慢慢的展开,这扇子共二十四支上好白玉片,用精致的雕工雕镂出山水画楼,一个长衫人影站在楼上,横笛唇边,全部展开来看,便是山水悠悠,长笛一声人倚楼的好意象。 看着这扇子,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景象从脑海中划过,随即消逝,舒嫽将扇子递了回去,站起身来“君子不夺人所爱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 说着便要往外面走,却被裴兰阶先一步拦住了去路。 裴兰阶身量生的很高,舒嫽极不爱同他站着说话,很容易就被压制了大半个头,比如此时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“我今日来,是有话要同你说。” 舒嫽后退两步,‘呵呵’干笑两声:“裴大人有何指教,在下洗耳恭听。” 裴兰阶本就没打算同她拐弯抹角,索性开门见山“你这些日子以来,先弄掉了礼部侍郎,又借郡主失踪之事同信远王府和宁国侯府两方交好,你真以为皇上会坐视不理?这次的事情只是开始,若是皇上真要做些什么,你真以为自己能拦得住?” 舒嫽一听他提及这些,只好道:“是我没有想到,皇上竟然经如此容不得太子殿下。” 裴兰阶不肯就此放过她,犹自说着:“我爹他们也就罢了,那是生来一杆忠臣的骨头,无论如何也不会回转半分的,你何苦非要趟这趟浑水,又不是那等想要青史留名的人,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舒相,你是晋文公主的女儿,皇上是你的亲舅舅,当今圣上那么疼你,你若不想搀和,他是绝不会逼迫你的。” 舒嫽叹一口气:“我……” 裴兰阶还没等她说便打断了她的话:“罢了罢了,我就知道你又要说你们舒家,这次让我来说,你们舒家,老相爷一代名臣,那是皇陵陪葬的待遇,至于你,只好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官,难道还怕不能安度此生吗?” 舒嫽笑着瞪他一眼:“你又知道了?” 看着裴兰阶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担忧,她的面容刹那间平静下来,仿佛方才还嬉笑的人不是她一般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