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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9) (第1/3页)
还知道回未央宫再吵架,说明狄其野也没气到最坏的地步。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未央宫,然后又一前一后进了小书房。 你早知道了。 顾烈一进小书房,狄其野劈头就是这么一句,而且还不是问话,是陈述,怒火尚且还压在语气下面呢。 顾烈平静承认:我知道。 好,敢作敢当,敢承认就行。 狄其野当时就把火发出来了:我是个男人! 顾烈在椅子上坐下,反问:那又如何? 那又如何? 狄其野皱眉看着他: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,可以。但不能让他把对母亲的憧憬移情到我身上,这对他不公平。 顿了顿,狄其野补充道:我不可能去取代这么一个角色,我也不认为我符合一个母亲的形象。我觉得这是必须说清楚的。 顾烈问他:说清楚,然后呢? 狄其野不明所以:然后?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将军,当然是没想过然后的。 顾烈揉了揉眉心,缓缓开口:顾昭很早就将你我视作他的双亲,他不是你,在他眼里,别人家孩子都有爹娘,他身为被弃乞儿,本是没有爹娘了,他是想要爹娘的。现在有了你我,自然就将寻常夫妻幼子套在了我们身上。这何来的不公平? 这天底下的娘都符合你说的母亲形象?祝北河的娘待祝北河如何?你所谓的说清楚,无非是让他伤心,让他觉得你不想要他这个儿子,有什么好处? 他的话让狄其野垂眸思索着,没有急着再开口。 顾烈看着狄其野问:你做事之前,除了想对错原则,什么时候也想一想,别人会不会伤心难过? 这话,明显说的不止是眼前这一件事,是把前世今生的账本摆出来了。 扯到前世,狄其野自然就先气短了三分。 但狄其野原本皱紧的眉头也松开了,像是把想了很久的问题想通了似的,然而他也不急着分说,反而先走近了,对顾烈挑眉道:说的这么义正言辞,既然你这么正气凛然,你怎么不让顾昭管你叫娘? 顾烈猜到他家一点就通的将军想明白了,伸手就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,牢牢扣着狄其野的腰,才肯回答:那都是顾昭自己定的,我知道他这么喊的时候,他已经在心里喊了不知多久了。 你的意思是怪顾昭? 怪我怪我,大楚帝王很有骨气的立刻改口,我有失察之过,请将军原谅则个。 他故意这么浮夸言行,把狄其野都逗得勾了唇。 但毕竟还是别扭,狄其野拿脚后跟轻轻踢了顾烈一下,怒道: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失察之过?你是顺水推舟呢。 这果然是想明白了。 顾烈也知道难为他了,笑了笑,简直跟哄孩子似的说:将军大人会这么些成语呢? 狄其野登时给他哄得要炸,被顾烈扣在怀里从挣扎亲到根本出不了完整的声儿。 狄其野好容易推开他,挑着眼皮看人:你是顺水推舟,要把他跟我绑一起,好让他拿我当娘似的敬着,是不是?不光是顾昭,还有牧廉敖一松他们,你也是费心了,从开头就算上了,到现在还不放心,想让我配合你骗人心去。 末了,还没好气地讽他:生怕我这个定国侯不结党,你这个陛下当得好啊。 顾烈的拇指在他家将军柔韧的腰线上扶着,不动也不说话,学他家将军挑着眉,笑得温柔似海的。 狄其野狠狠心不看他,继续道:我不是你,这些事,我明白,我办不到。 且不说和这些人走得太近,对他们自身没什么好处。 人都这样,远交能维持君子,过从甚密难免懒嬉,更何况毕竟是有势力上的牵扯,若和他们走得太近,就绝不能还像现在这样相处,而是该像正经主子和属下,要威严地施奖惩,要给他们利,也要收他们利,否则不是生了抱怨,就是酿了灾祸。 何况,顾烈这样的布置,是想以后万一狄其野有危险,让他们出来给狄其野卖命挡灾,这就让狄其野更办不到了,他遇了灾劫,素来是自己上、不求人的。 再说,狄其野尽管不喜欢听顾昭喊他娘,到底是在顾烈的多年引导下,对这个小孩有份亲近感情在。让狄其野为了保命认真去结党对抗顾烈留下来的王权,狄其野倒宁愿归隐王陵,到时候顾昭要做什么选择,都随意。 顾烈如此费心,说到底,还是那日玩笑间不小心漏出的那句话,担心狄其野守寡。 所以白天在祝府,听祝北河热泪盈眶地回忆他家少主,狄其野把前前后后一串,才晓得顾烈到底是想让他想什么。 但想明白了,到底是办不到。 却听顾烈温柔地回:办不到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