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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0) (第2/3页)
我始终在一旁呆站着,脑袋宕机,不知作何应对,急切地想要找回自主意识。 张天乐发疯,大蛇更疯,他堂堂学校老大被人揍了一拳,张天乐只可能吃不了兜着走,不会有别的下场。所以安抚大蛇比安抚张天乐有用,安抚他也比安抚张天乐容易。 我想清楚这点,终于迈动步子,走到大蛇跟前,把他的视线完完全全挡了个严实,对他开口道:大蛇,算了吧,别打了,他是冲我来的,我的错,你给我一个面子,我来解决,我抿了抿嘴,豁出去似的提起另一件事,上回体育馆那事已经被警告了,你可别再惹事了,别闹大了,行吗? 上回音乐社去体育馆排练的事还有后续,那天本来已经放假回家了的教导主任下午突然回来,体育馆里那么大动静自然也就被发现了,她来转了一圈,不是特别高兴,但也不置可否,本来这事就算过去了,可后来音乐社擅自把架子鼓给转移出去了的行为让她大怒,本来她对学校里这些文艺项目就抓得严,学生打着社团旗号转移学校财产更是撞到了枪口上,即便这个转移只是把鼓从体育馆转移到了他们的小排练室里。于是最终的结果是几个带头组织的学生全校通报批评,并且收到了处分警告,其中就有大蛇。 大蛇见我提这事,更加气急,你他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想给他解围?你看明白现在到底是谁在惹事!真是他妈稀了奇了,那我挨这一拳怎么说?你也替他担着? 嗯。我点头。 操,大蛇气不打一处来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:你脸面可真他妈大! 我松口气,轻声说了句:谢了。 大蛇则不耐烦地对我说:你让他赶紧滚。 可是没等大蛇说完,张天乐就走过来抓住我,逼我看向他,模样像是怒极反笑,你跟他说什么了? 一时间我觉得颓然又可笑,张天乐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,这个时候跟大蛇硬干有什么好处。 大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:给你脸了,快滚吧。 张天乐无动于衷,依然耐心地对我重复了一遍:我问你,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? 张天乐这头给脸不要脸,大蛇眼见又要动手,我伸出胳膊把他拦下来,他们两个同时存在就不可能有好事,于是我冷下声音对张天乐说:关你什么事。 张天乐闻言,看了一眼我拦住大蛇的手,又笑了一声,这回有点戚戚然的样子,他一下一下点着头,眼神说不清道不明,离开之前留下一句:行,行,你真厉害,真他妈让我大开眼界! 大蛇他们几个人愣了,一脸纳闷地问我:他在说什么呢?你怎么他了? 我心头万千情绪难平,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他们,只敷衍了一句不知道,就借着去厕所的名义先走了。 回到教室后张天乐果然已经在头后坐着,我回来他头也没抬,倒是彼此相安无事地待到了放学。 我出了学校,见他在校门口墙边靠着,大概又是在堵我。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,无论怎么做都不对,都不能令他放我一马。反正躲也躲不了,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走过去,在我路过他的时候,他开口: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? 我站定,不解地侧过身看向他,一脸匪夷所思。 你别装,我就问你,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? 什么谁啊? 我跟张天乐在不断往外走的人流中对立僵持着,像一场严肃的对峙,引来不少侧目,我用余光往四下瞥了瞥,对他说:换个地方说吧。 换个地方,就换到了我家里。 张天乐顺从地一路跟来,进了屋,他仿佛主人般,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向饭桌,拉开张椅子坐了下来,我沉默地跟上去,也拉开张椅子坐在了他对面。 半晌却都无言。 张天乐突然又不耐地冷笑了一声,或许是我眼花,他这次的冷笑似乎还带了些苦笑的意味,他把头偏到一旁,像是觉得无趣,算了,我走了。 他正要站起身,我终于开口:我有话说。 闻言他顿了顿,已经侧开的身子又不动了,一只手搭在桌上,完全没看我,没一会兀自出声,鄙夷地说道:嘁,你还摆了花。 我抬眼朝左手边一看,桌上摆着老妈前天过来看我时带的插花,我蓦地有些恼火,解释道:不是我摆的。 而张天乐像是没听见一样,还是那副姿势,一点反应也没有。 你把我当什么了?我不是好脾气,大多时候我只是没脾气,我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到位不体面,值得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阴阳怪气地挖苦我,一句句话语气分明笃定得很,根本没留给我否认的余地,即便我否认了,他也不会信。 你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