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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0) (第1/3页)
有什么不能的? 张天乐被我一噎,愣着说不出话,于是我继续问:你是为什么觉得不能?你试过了?你知道你速度的极限在哪了? 张天乐摇了摇头,似乎发现跟我这个外行多说也无益,懒得解释更多,反正就是不能,一意孤行我可以啊,吃多少苦我都扛得住,可是这条路我连踏上的底气都没有。撂下这句话,他加快步伐,两三步走到我前头去了。 喂我喊住他,别找借口了,我当你的底气。 张天乐在前方停住。 虽然我这个底气也没有什么分量,但起码我不觉得你跟大多数人一样,你很特别,我希望你去做你喜欢的事,你看,你喜欢的事刚好也是你擅长的事,多让人羡慕,不像我,我才是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又擅长什么,我大概就是你爸口中的那批绝大多数人吧,不过绝大多数人名额也有限,你就别硬往里挤了。 我走上前去与张天乐平行,一把搭上他的肩,天乐,去吧,去跑,我当你的底气。反正你有钱,我知道你也有办法回去,周末偷偷摸摸地去报个名,我们能到哪个赛段就到哪个赛段,跑得好呢就拿出来炫耀给你爸妈看,跑得不好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就算你是最后一名,我也会在终点接你的,就像上次运动会接力一样。 张天乐愣愣地看着我,忽然低下头笑了,把我的胳膊从他肩膀上拿下来,丢给我两个字:多事。 过了没几秒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,猛地一转身挡住我,扬起手作势要揍我,谁准你叫我天乐的!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许,我眉梢一挑,漫不经心地说道:我妈说这周不准天乐来吃饭了 行行行,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。 过了两天,张天乐蹭到我跟前,左顾右盼的,我皱着眉看他,不知这唱的又是哪一出,干嘛呢,这么费劲,你想说什么? 他试图表现得如同往常,说话却含含糊糊:我、我周末回去一趟。 嗯?我一开始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,旋即了然,心领神会地没多说什么,只低头笑了笑,嗯。 张天乐咳嗽一声,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,没话找话:你有什么要带的吗? 怎么回事,你还突然干起了代购? 没有就算了。 张天乐老实坐回后头位置上,我转身瞅了瞅他,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,什么都不用带,高高兴兴回来就好了。 张天乐默许了我对他略带调戏的举动,抿了抿嘴,认认真真地说:吴浩宇,谢谢你。 我把头一扬,颇为敷衍地回:噢,不客气。 可周一当天,张天乐却毫无预警地没来上学,事实上从周日开始我就与他失联了,发消息不回,哪天回来也没提前打声招呼。按理说他顺利办完事,周末就该回来了,老班看见他的空位置时,还问了一句张天乐怎么没来,看样子她也没收到张天乐的任何请假,虽然这两个多月来张天乐没无故旷过一天课,可他似乎总给人一种旷课即常态的印象,老班对着空气说了他两句,就如往常一样开始上课了。 我不知道老班后来有没有尝试联系他的家长,到了周二,依旧是不见张天乐的身影,老班反倒过来问我,是否知道张天乐去了哪里。 他消息不回,电话不接,唯一一次有的行为迹象,是主动中断呼叫后彻底关了机。 我有些担心,张天乐这个举动,八成是出了什么事。 我开始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,比赛、报名手续、资格认证、体检报告等等,所有我能想到的流程都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,可仍旧想不出有哪一个环节会出现差错,又或者根本不是这件事上出的问题,他的出行、航班呢?还是遭遇了抢劫勒索?又或是他父母 而除了不断地打电话和发消息给他,我没有任何别的方法能联系上这个人,仔细想来,我不知道张天乐住在哪,没见过他父母,除了班里的同学我们也没有共同的朋友,这样的孤立无援使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和不安。 在我越想越离谱的时候,周二夜里九点多,我终于在回家的楼道里,看见了坐在我家门口的张天乐。 他把脑袋埋在臂弯里,听到我走近的声响,才缓缓抬起头,楼道里昏暗,待互相看清后,我们各自愣了愣,几天不见,张天乐原本干净的脸上冒着青胡茬,看起来特憔悴。 大概是坐得太久腿麻了,他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,我默默上前拿钥匙开门,各自都默契地没有开口,我没问,他没说。 进屋后,张天乐伸了个懒腰,抓了抓头发,嘴角扯出一个笑,上来用胳膊锁住我的脖子,笑嘻嘻地问:想我没? 去你的。我挣脱开他的束缚,怎么不直接进来?不是给过你钥匙吗。我配过一副这套房子的钥匙给张天乐,以备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