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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现在又被姓罗的害成这副模样,还请王爷垂怜。” 白衣人瞟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倒是旁边几个同僚调侃了起来:“袁山老弟,我还从来没见你帮人求过情呢。” “你倒是让她赶紧撒手啊,居然敢抓着王爷的靴子,再可怜也要治罪。” “啧啧,祁将军莫不是动了凡心了?不如向王爷讨个封赏,把人赏了你。” 祁袁山原本麦色的肌肤几不可察地微微泛红,连连否认:“你们莫要胡说,我只是这几天在这里卧底,知道这姑娘的惨事罢了,她先是反抗那个匪首撞伤了脑袋,后来又高烧不退差点没了命,现在又被灌下了这种虎狼之药……说起来,今天要是没有她和匪首的这场婚礼,我们要得手还要多费些力气。” 他说着说着,轻叹了一口气。 旁边的几个却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,他们出入战场见惯了生死,比这女子惨的人比比皆是。 “说实话,这么漂亮的女子却生在农家,早晚得出事。” “也是,她这样的这要是被北仁军见了,只怕比做山匪夫人更惨。” …… 这些人的话在耳边掠过,饶是顾宝儿意识模糊,也打了个颤。 虽然依然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,可她大概听懂了这些人说的话,大意就是剿匪的王府官军要讨赏把她要走。 刚才那个喜婆为了让她听话,说了很多吓唬她的话,据说以前有女子被北仁军抢去,回来的时候都疯了,浑身上下溃烂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,比落入匪窝还要惨上百倍千倍。 一丝恐惧从心底泛起,就算侥幸从恶匪的手中逃出,她在别人眼中依然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,只能任人鱼肉。 手里的靴子被她拽得更紧了,她本能地觉得,刚刚这个白衣人可能现在能抓住的唯一浮木。 只是这靴子的主人并没有怜香惜玉,一股巧劲袭来,她被拖得往前了几寸,靴子从她手中轻而易举地抽开。 “有时间在这里胡扯,还不如赶紧去外面善后,”白衣人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,“汝阳王府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。” “汝阳王府”四个字落入耳中,原本已经放弃的顾宝儿猛地伸出手去拽住了白衣人的披风下摆。 可能是用了药的关系,她的手劲变得很大,白衣人猝不及防,被拽得脚步一顿,但他下盘稳固,人丝毫未动,倒是披风的衣角被撕开了一条裂缝。 顾宝儿断断续续地挤出了几个字来:“你是……汝阳王……嗯……孟曜……孟凭澜!” 她的声音因为药力变得甜腻,说上几个字就停下来轻喘几声,旁边几个人听得脸红心跳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齐声喝止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