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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。第二天,他又来了,仍旧是一个人,穿的还是昨天那件黑色的毛呢大衣,独自坐在靠窗位置,漆而沉的双眼盯着外面的绒雪怔怔。我去给他送咖啡,他却问我有没有威士忌。” “我当时觉得好笑,大白天的在咖啡店找酒,还是一副失恋的沮丧,关键长得如此英俊,倒让人好奇他的故事了。” “后来我跟他说威士忌没有,倒有一款甜品能吃出酒的味道。” 这时,昶煦接话了:“是提拉米苏。” “对。” 忆起往事,苏子暮温婉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:“我告诉他提拉米苏的含义,他似乎很感兴趣,甚至要自己学做这款甜品。” 昶煦有些惊讶:“那他学了?” 苏子暮点头:“学了,学了大概三天。” 像是有些奇怪,苏子暮问她:“怎么?你没吃到他做的提拉米苏吗?” 没有。 那个答案一时间梗在了昶煦喉间。 尽管她没有回答,但苏子暮也从她的神色判断出什么。 最后笑着问她:“你呢?想学吗?” “提拉米苏?” “嗯。” 昶煦摇头,比起学做这款甜品,她似乎更喜欢给席单冲一壶云南。 处于话题中心的席单不知何时从外场绕了进来。 他一出现,昶煦和苏子暮倒是心有灵犀的换了个话题,说的是过几天上新菜单应该要用哪款甜品做主打。 席单修长的食指突然往提拉米苏上一指,直接拍板:“就它吧。” 昶煦无意识看了他一眼。 这一眼又让席单有些迟疑,继而寻求昶煦的意见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 那是昶煦第一次发现,原来他会害怕。 “听你的。” 那大概是席单认识昶煦那么久以来,第一次感觉到她无限的柔和,似乎是要将这暴风雨卷上海平面,不允许它波动大海分毫。 他们都是极聪明的人,面对对方的异常总是会坦诚相待。 当晚,昶煦便将试餐的提拉米苏带回家。当时席单还困惑她带甜品回去做什么,可当她将甜品盒拆开喊他到餐厅的时候,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 “说吧。”昶煦双手环胸,下巴往桌面的提拉米苏一点,“关于提拉米苏。” 盯着桌面的提拉米苏,席单极其无奈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口吻带着抱怨:“昶煦你破坏了我的计划。” 这话一出来,昶煦便明白了:“原来你想在婚礼上给我吃你做的提拉米苏喔?” 是,也不是。 席单没有回答。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,又或者小心翼翼什么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