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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凄怆无比。 她这亡国之君真真活该透顶,竟能被这起子小人欺瞒到如此地步。 可悲可叹! 朝沅侧头复又看了一眼一旁这位仙君,她伸出手,勾起他的下巴,再次细细端量片刻儿。 果然是牧子期! 亏她刚刚还把他当成仙君,在清醒之下宠幸了一番。 去他娘的仙君,这厮和那元鹤轩一样,都是祸国的妖男! 朝沅用细长的指甲狠狠掐着这牧子期的右肩,直到他出声呼痛,她才轻笑一声:“看来,这一切不是梦。”朕,真的回来了! 此刻的朝沅看向牧子期的眼神里,已然没了丝毫的怜惜。 她起身,拿起屏风上的衣衫,一件一件地穿了起来。穿戴好之后,朝沅解开手腕上的红绳,随意地拢了一把披散的秀发,见自己妆容还算是过得去,她便大跨步走到了门边,抬脚便将这门踹开。 “天都还没亮,在外面嚷嚷什么?”朝沅厉声喝道。 外面的侍卫和又德见到陛下动怒,顿时惶惶跪倒一片。 又德连忙开口解释:“回禀陛下,是王君吩咐奴过来,看看陛下酒醒了没,王君还在寝殿内,等着陛下呢。” 又德这话同上辈子一样,一个字都不差,真是半点新意都无。 偏偏上辈子的朝沅醒来之后,发现自己宠幸了旁人,便也没有去关注这些小喽啰的眼色,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去哄自己的王君了。 又德见陛下没有发话,便大着胆子抬头往房内看去,只见牧子期也披了一件外袍,从房内走了出来。 牧子期这模样,只要不是个傻的,都知道方才陛下与他在房内发生了何事。 又德顿时装出一副大惊之状,他指着牧子期道:“道长,您怎么会和陛下……” 又德没有说下去,他面上亦惊亦愤,一直指着牧子期颤抖不已。 六觅等方才一直在门外守着,房内发生了何事,她们自然是清楚无比的。 眼下见到又德如此情状,六觅忍不住啐道:“你这狗奴才是怎么回事?陛下既然宠幸了这位道长,那便是宫中的贵人,怎可由你随意指摘?” 又德看着像是为王君抱不平,他那手指终是缓慢地放了下来,心不甘情不愿地称了一声是。 六觅轻嗤了一声,她早就看这狗奴才不爽了,奈何陛下宠着,她也无法。 又德大约是被宠坏了,他只老实了片刻儿,便故意小声嘟囔道:“陛下,您向来宠爱王君,今夜又是算好的良辰,您怎么能在朝阳宫内做这种事,打王君的脸呢?” 六觅伸手握住了腰间佩剑,她强忍着上前踹倒这刁奴的冲动,眸中已愤然不已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