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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 (第1/2页)
这样的态度齐明安不奇怪,也不会产生什么失落,他正常语气过问:“怎么样了,现在是个什么情况。” “突发性脑淤血,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周寄把烟揣到兜里,继续道:“保姆去魏姨那的时候,发现魏姨昏倒了,我们就赶紧把魏姨送来了,脑部淤血面积不大,可以不用手术。” 他话说的笼统,齐明安却一下子抓住了话语的中心,他眼眸微暗的抿了抿嘴,语气不是很好:“怎么?保姆发现的?难道你们不住在一起吗?” “这……”周寄被问住了,他转了转眼珠,见齐父表情淡淡,又笑了,含糊道:“自然不是……” “不是什么?”齐明安眼神幽暗,从实叙述:“毕竟补偿是齐先生提的,我还以为是以夫妻的身份,毕竟这么多年了……” 话语未尽,好笑的看着他瞬间变色的脸孔,抿了抿嘴,没有说话。 周寄自从知道自己和齐明安的关系之后,对待齐明安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,对于生意伙伴,他虽然年纪小,但已经足够圆滑和狡诈。 再加上,齐明安是在是算不上什么生意伙伴,他先于周寄开了多家工厂,拓展了业务,不仅在深市享有一部分的名声,甚至还想把生意做到周寄眼下来。 他们都有内衣的生产线,齐明安的名声大,卖的多,他们的生意却一蹶不振,自然是要把原因怪罪到别人身上。 但齐明安也不是什么乡下的土包子,最近几年的商业成功,让他的气质都发生了些微的改变,自然是完全不怕周寄。 病房外的气氛一时间开始剑拔弩张起来,谁也不理谁,只有宋栀知道齐明安是有分寸的,便没有劝。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,便被出来的医生给打断了,医生戴着口罩,问了一句谁是病人家属,只说齐母现在已经醒了。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齐明安率先推门进去,齐母躺在床上,穿着病号服,人显而易见的虚弱,刚刚昏迷醒过来的人是很虚弱的。 见到齐明安的第一眼,她却激动地颤了颤,眼睛湿润了,她嗫嚅着嘴巴想说话,想抬抬手去拉齐明安,越发浑浊的眼睛里,带着难见的愧疚。 是的,她愧疚,在意识到齐父并没有死之后,这些年的愧疚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。 她第一次觉得,对不起这个儿子,特别是当他右腿带着明显的瘸的时候。 这些年虽说是已经分家了,齐明安已经不跟她住在一起了,但他们夫妻两个从来也没有放着一个老太太去死的心思,所以钱和粮食,一向是给够的。 一种不会让她拿着钱去贴补舅舅家,但是平时又不会拮据的状态,这比起许多生养了孩子,却到七八十了还要下地的人来说,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。 在外边奔波的时候长了,他对母亲的怨减少了很多,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冰释前嫌,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,做个孝顺儿子。 他依旧会给她养老送终,但是,也只是给钱而已了,在他这里,齐母得不到儿子对于母亲的信赖和孺慕了。 对着他冷冰冰的目光,齐母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,她抖了抖唇,没有说话,情绪低落了下去,连齐父坐过来轻声问好都没有应了。 脑内淤血面积小的话,可以不用动刀手术,回去好好治疗观察就行了,在京城待了许久观察了,确定齐母脑袋里的淤血散光了之后,他们也准备启程回去了。 观察的这几天,其实他们夫妻两个也发现了一些问题。 齐父和周寄依旧住周家的宅子,却把齐母安排在了别的地方,平时相处中也不像是所谓的夫妻,更像是熟人,或者认识的朋友。 熟悉有余,亲密不足,齐父都是在做的表面功夫。 愧疚终究只是暂时的,当把齐母接过来照顾之后,这种折磨了几十年的愧疚感,已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掉了,最后剩下来的,只是冷冰冰的责任。 这点不光是齐明安看出来了,就连齐母也心知肚明,但她还存着对齐父的感情,不肯走。 只说待在一起,只要能远远的看着就行,他活着,起码能看到人,有个念想。 比他死了,尸体都找不到的时候已经好多了,即便他对她已经没有了感情。 她说这样过的比较开心,夫妻两个便没有再管了,两人启程回了南方,每年打个电话,过问一下消息,就当是仁至义尽了。 但悲剧还是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