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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心负我 第134节 (第2/3页)
他就是花心,不忠于情,死也要死在风流里的旅人,贺兰妙善强求和他这种相处一世,只会喘不过气,永远为他患得患失。 但显然,贺兰妙善也有她自己的坚持,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,所以谁也怪不得谁,谁也置喙不了谁。 崔樱对她的怜惜不小心暴露在眉宇间,贺兰妙善出乎所有人预料冲上前,即使落缤时刻小心也抵不住她将一腔怒火付诸于崔樱身上,“去死,去死!” 她推倒崔樱,落缤作为肉垫先倒在地上一手还要护着她,嘴里惊恐万分焦灼地喊人。 “妙善。” 崔樱不妨被她骑到身上,挣扎推拒,周围闹哄哄乱糟糟的成了一团。 “我遇到他比你早,我身份高贵比你好,他却因为你远走京畿抛下我们母子,崔樱,你拿什么来还!” 贺兰妙善歇斯底里,崔樱许久没有生出那种惊恐孤立无援的感觉了。 她用力蹬开被赶来的侍卫拽起的贺兰妙善,脸色发白地按着肚子。 “女郎。” 她看到了落缤颤抖到惊慌的眼神,一股热流出现在身下,从打湿的裙底缓缓流淌到地面上。 第121章 贺兰妙善于混乱中比所有人都先意识到崔樱要生了,她眨着眼带上浓浓恨意,指着崔樱的肚子,用尽怨毒的语气,一口咬定,“奸生子!” 崔樱嫁给贺兰霆才多久,她与顾行之离昏又才多久她就有孕了。 哪怕她遮掩得再好,她丰腴的身姿熟透的气质,让同样经历了孕期产子的贺兰妙善一眼就看端倪,那地上流淌的羊水就是罪证。 崔樱被半抬半扶着进了屋里,贺兰妙善还不肯放过她,她将顾行之戏耍羞辱抛弃她的罪行通通加诸给崔樱,势必要让她尝到跟自己一样不好受的滋味。 她疯了一样,在屋外辱骂,当着来往奔走的侍女侍人的面指认崔樱怀的不是贺兰霆的骨肉,还说她肚里的是血统不干净的孽种。 她咒崔樱生不出来,咒她最好挺不过来难产而死。 侍卫呵斥威胁劝告她自重的话都不起作用,贺兰妙善的嘴脸狰狞邪恶得像是乱葬岗里爬出来的野人,“你们的太子妃不贞洁。” “她怀的是奸生子。” “奸、生、的!” 她嗓音抑扬顿挫,尖锐刺耳,咬字极重且清晰入耳,就连在场被制伏的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从库房匆匆赶来的方守贵在廊檐下更是望见这一幕,脚一滑滚到石阶下,连滚带爬地带人凑近这里。 这老阉人早已被降了身份,和府里侍人被派去打扫库房,是闻得风声过来,新总管与他不和,在来的路上吓得脸色煞白。 “住嘴,让她住嘴!”方守贵顾不得贺兰妙善身份惊慌大吼,气势上竟然压过了歇斯底里的贺兰妙善一成,令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阉奴无视尊卑无礼教训。 而更可气的是方守贵踮起脚,肥腻沧桑的老脸杵在她面前,近乎磨牙怒目地瞪着她道:“要是太子妃肚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,公主可有想好怎么向太子赎罪?” 崔樱很早以前偷偷想过自己来这世上才是为了赎罪的。 她母亲一生下她就想将她摔死,因为她怀的是她不爱的人的骨肉,她母亲自觉对不起少年时的情人,嫁给高门背叛了彼此的誓言和忠贞,连亲生的女儿都不想留。 仿佛只要这个孩子一死,就能消释她的罪孽。 同样的,崔樱从小也就把自己没有母亲,和失去父亲宠爱这种过错,当成对她不应该出生的惩罚。 如果母亲没有怀上她,她就不会得病,一整日比一整日臆想更重直至患病,从自我编织的梦境里出不来。父亲也就不会因为母亲神思不正常而在京畿丢脸,他开始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,却因为妻子的背叛而变得性格扭曲,沦为京畿不少人眼中的笑柄。 崔樱刚开始知道自己有孕时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留下,魔怔的时候,她甚至有一瞬间能领略到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,当初想要扼杀她的一丝想法。 她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