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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在玩火。”阿比盖尔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看不懂情绪变化的白痴。况且在玛丽安娜面前,她也没必要装纯或是摆出一副白莲花的姿态:“你们根本就不是正常兄妹。” 阿比盖尔小心打量着玛丽安娜的表情,将声音压得比蚂蚁落进地板缝的动静还低:“他爱你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玛丽安娜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感到可怕:“我一直都知道。” 当船只靠近布列塔尼亚时,海风变得柔和了许多,再也没有那种刀锋刮脸的锐利感。 而布列塔尼亚宫廷的人们也早已等候在岸边,只是没有玛丽安娜最想见到的布列塔尼亚摄政王——菲茨罗伊大人。 “殿下。”披上黑纱的侍女长莱娜在玛丽安娜下船后,率先表达了她的敬意,以及无法用更隆重的装扮来迎接对方的歉意:“请您原谅我的怠慢,毕竟布列塔尼亚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缺乏人手。” “您无需为自己合理的悲伤而道歉。”玛丽安娜与莱娜互吻脸颊,后者趁着这个功夫,在玛丽安娜的耳边轻轻说道:“您是布列塔尼亚女公爵钦定的继承人。” 玛丽安娜从莱娜的眼中看出“请务必小心”的意思。 而在她们前往布列塔尼亚皇宫的路程中,与一支车队擦肩而过。 “那是去迎接索林斯国王的车队。”同车的莱娜注意到那支车队不仅持有布列塔尼亚王国的旗帜,还有几面印着摄政王私人纹章的旗帜:“想必索林斯国王会对摄政王的亲自迎接而感到荣幸。” “那可未必。”玛丽安娜觉得这声势浩大的模样怎么瞧都不像是迎接远客,反倒是像给人下马威。 “当三十年无冕之王,他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气。” 虽然在大众眼里,布列塔尼亚的摄政王已经是贵族私生子中混得比较好的那一类,但是这其中的滋味到底如何,只有当事人自己了解。 “菲茨罗伊。”玛丽安娜道出布列塔尼亚摄政王的本名:“其意便是国王之子。” “然而在您的外曾祖父去世时,摄政王并无等候在床边的资格。”莱娜一向看不起这个挟持过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的男人,甚至在私底下极尽恶毒之词汇地咒骂他:“甚至在您的外曾祖父和外祖父去世时,他都没有抬棺或是站在第一排的资格。” 这或许是老公爵的遗孀(前任阿基奎女大公,玛丽安娜的外祖母)和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的报复行为。 因此在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去世后,摄政王说什么也要担任丧主的位子。 然而在法理上,只有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的继承人或是丈夫,才能担任她葬礼的丧主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