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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 江尘摇了摇头,“孤真想给你补补脑子。要不是听了你那些煽惑孤的混账话,孤哪会脑子发胀跑来卫府对枝枝说那些昏话,平白吓到了她。” 卫璃虽然性子有些憨傻,可此时看江尘的脸色也知道恐怕他和表妹的事未成,亏自己还天天在江尘面前煽动怂恿他大胆表白,这时自知理亏,嗫嚅道:“这么说您是要放弃了吗?我那表妹可是个孤拐性子,她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变。” “她性子再倔强能倔得过孤吗?”江尘淡淡地说:“你这五年来一直为孤做事,还不知道孤的这份感情?” 卫璃自然知道江尘是有多喜欢叶寒枝的。 这五年来,他给叶寒枝的每一封家书,其实都是江尘代笔的,而叶寒枝的回信,他这个亲亲表哥都没怎么瞧上两眼,就被江尘夺了去偷偷藏着。 可是江尘如今当了皇帝,要什么天香国色的女人没有,而他这表妹又明确拒绝了他,他还会像从前那般情深不寿吗?卫璃也不敢说。 “孤对枝枝的心意绝不会变。”江尘一边轻声说,一边抬眸望向低悬的夜幕,他眸光闪烁,映着满地月光。 月落参横。 “是孤一时心急想错了招,如今打草惊蛇,孤不能太逼她,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。孤要温水煮青蛙,慢慢让枝枝打心底里喜欢上孤。” 卫璃却目露彷徨:“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 “您连发三道急诏让表妹回京,不就是因为明日上朝之时,您会当着群臣宣布帝后的人选吗?”他犹豫了一下,为了自家表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您若有了妻室,我表妹她性子又极为要强,她,她不可能,绝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。” “孤知道。”江尘很随便地答道,明明说出来的话是那般的惊世骇俗枉顾礼法,他的语气却平淡地像是说今日要吃什么一样:“那孤便空悬后宫,等着枝枝回心转意不就是了。” “她一日不松口,孤便一日不立后。” * 金銮殿上,新帝未到,群臣议论不断,众说纷纭。 “新帝即位也有半月了吧?竟然还未立帝后,实在是大夏史上闻所未有。”叶寒枝旁边的山羊胡男人啧啧称奇。 叶寒枝斜睨了他一眼,官袍上绣着无枝叶散答花和孔雀,只能堪堪辨别出是个三品官员。 “他可跟以往的圣上不同,本是被废庶了的冷宫皇子,莫说皇妃,连个侍妾都没资格有。若非太子和其他皇子皆死得死,残得残,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坐上皇位?” 另一个紫袍的中年男人开口解释道,话里话外都是对新帝的轻视,他的官袍上绣着仙鹤和径五寸独科花,原来是个一品大官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