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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环顾自身上下一番,便摘下了自己戴了很久的白玉手钏,上面还坠着颗珍珠大小般的银铃铛,上面刻了她的名字“枝。” 这白玉手钏本算不得什么稀罕物,不过那上面的小铃铛精致玲珑,一直很得叶寒枝欢心,甚至还刻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她取下那白玉手钏,爽快地交付到江尘的手掌心里。 江尘紧紧地捏住白玉手钏,一直紧抿的薄唇这才漾开一抹浅笑,让叶寒枝楞了一瞬,他的五官虽然尚未长开,却也能看出日后的绝色,灿如春华,皎如明月。 随着马车逐渐消失在江尘的视线里,他摊开自己的掌心,歪着头看向那白玉手钏,明明泪珠还挂在脸颊上,却不似刚刚那副纯真懦弱的模样,他的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,里面暮霭沉沉,如同古井幽潭,深不见底。 忽然他轻笑一声,唇角勾起的弧度映着脸上那将干未干的泪痕,显得有些诡异:“我们还会再见的,一定会。” 6. 帝后 天子一怒,浮尸百万,血流千里。…… 叶寒枝的确没想到,整整七年了,江尘竟然还会留着这东西。 江尘露齿一笑,端的是一副真挚恳切的模样:“枝枝,你现在可信孤心悦你?若不是喜欢你极深,孤又怎会把你的东西保留至今?” “……那又如何?” 叶寒枝沉默了一会儿,冷冷反问。 “我不信只是幼时见过那几面,便能让一个人情根深种自此。” 她一点都没被江尘所谓的真情表露打动,反而只觉荒谬,怎么可能会有人就因为被施了那么一点恩惠,就倾心记挂她七年? 江尘并不被她冷漠地态度所击退,而是很耐心地解释道:“这些年,孤并非不想寻你,相反,孤日日都想再见到你。可是自从分别后,孤被困于冷宫,你又并未再进过宫。” 说到最后一句话,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甚至还带了几分委屈,让叶寒枝心虚地偏过头去。 江尘低笑一声:“就这样孤等了你两年。再后来,便是听说你替卫家上了战场,这一去,便是整整五年。” 随后二人之间便是长久的沉默,叶寒枝只好主动开口道:“不管怎样,微臣现在都无嫁人的心思。不论是陛下要娶微臣,抑或是陛下要把微臣赐给谁,臣都会抗命,陛下尽管治罪便是。” 江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,他不高兴地眯起眼睛,声音低沉:“枝枝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 叶寒枝手心里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,她猛的想起回京时有消息传来,这位新帝手段极为毒辣,刚刚即位便将与他意见相左的老臣凌迟的凌迟,车裂的车裂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