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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3/3页)
。 赵想容心里再次冒出对苏昕的强烈不忿。太恶心了,周津塬是她心中的小王子,永远高高在上,他怎么能看上一个酒家小姐?这俩之间最好是真爱,如果不是真爱,苏昕这辈子就完了,就算为了泄私恨,赵想容也绝对不让对方好过。 休假和工作日程交叉在一起,赵想容没让周津塬送自己去机场。 晚上八点多的国际航班,她怕晚高峰路段堵车,下午四点就准备走。但周津塬居然提前从医院赶回来了,又带了包胃药和跌打药膏创口贴之类的。 赵想容以前做拍摄工作的时候很拼命,总是把腿撞得一块青一块紫。 周津塬什么也没说,拉开她行李包,把包塞进她包里。 赵想容不知道他是盼自己走,还是用那这一份温情钓着她,让她安心。到上出租车前,赵想容轻声说:“再见。” 周津塬却俯身撑着车门,叫了她一声,容容。 怎么了? “旅途平安。” 不咸不淡的夕阳从男人身后逆照下来。 周津垣漆黑的眼睛凝视着赵想容同样漆黑的眼睛,随后继续冷静地说:“我昨天的话没说完。我认为,一个孩子,应该在父母相爱中诞生,是不是这样比较好?” 赵想容弯唇想扯出个明媚的笑意,实际上,她却像丧家犬似地沉默。到机场的快速公路途中,她终于握着手机,趴在膝盖上小声地啜泣起来。 哭的时候,赵想容再次想到许晗。 在她过生日的当晚,许晗冒着大雨,赶来酒店。赵奉阳却让人在外面把拦住,两人发生争执,他把礼物抛到路中央,许晗匆匆前去捡的时候,出了车祸。 两天的抢救后,许晗就去世了。 赵想容对此毫不知情,她独自坐在餐厅,等到晚上十点,笑着吹灭蜡烛,转身走了。 许晗最初骗赵想容,她是婊子的孩子。赵想容愣住,她疑惑地问:“婊子是什么?” “是婊子,是不好的女人。”许晗说。她有着纯洁面孔,像任何男生的初恋。 赵想容家教好,说不出这词,后来两个女孩玩的熟,彼此却老这么互称,一点点揶揄和很多的亲密。岁数小的时候,女孩子会说一些随便轻佻的话,彼此叫老公老婆死丫头小婊…子,没有距离。 她再流了会眼泪,仿佛把悲伤的东西排出体外,就止住了哭泣。 赵想容看着夕阳,她的人生还真是遇到过不少骗子啊。而在罗马,又会遇到几个骗子,几个真心人? 赵想容到机场出关,扫荡了一圈免税店,订了不少护肤品都寄存在机场。她又挑了两包女士烟,准备带到境外抽。欧洲当地也有烟草,不过价格贵,关键是她语言又烂,懒得用英语买。 坐上飞机,洗漱刷牙,抹上厚厚的保湿霜,换鞋,戴上真丝的眼罩,因为路上哭过,直接就疲倦地昏睡过去。也不知道多久,她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,发现飞机停留在地面。 这么快就到了? 不是,国内机场起大雾,飞机延误三个多小时,还没起飞。 赵想容掏出私人手机,这几天对话最多的,依旧是萧晴。 萧晴对周津塬出轨的事,现在比赵想容更着急:“豆豆,你出国玩归玩,留没留后手啊,万一你这段时间不在,周津塬和那女的热情似火勾搭上怎么办?” 赵想容懒懒回复了一句:“不用担心。” 就在今天早上,赵想容提前去周津塬的车里,在他的行车记录仪的设备名单,增添了自己的手机,这样在有需要的时候,她就能远程看他车内的情况。而且,赵想容把周津塬和苏昕的所有合照和短信信息,影印打包好,一份寄到他医院里去,一份寄到自己公公婆婆家。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快速决绝,面无表情。至于进一步计划,见机行事吧。 机长这时候才在机舱内通知,准备起飞。 赵想容出公差,杂志社只报销普通票,她为了低调,和同事错开行程,独自加钱做的头等舱,旁边坐着外国人,很小声地聊天。 当飞机穿破苍茫夜色,赵想容已经喝了足足一瓶的红酒,她醉到忘记所有过去和失望,又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