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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，方如雪没有。

   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方如雪虽然还是有些害怕，但那是怕一切又会变回原样，其中没有任何对方靖的愤怒。

    方如雪平静了，方靖却开始慌了。他希望方如雪是个善良的好孩子，但不希望方如雪连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，然后毫无节制地对他人施以善意。这么傻一孩子，等哪天他不在了，迟早要把自己摔坑里去的。

    方靖愁了整整半个月，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和方如雪好好聊聊人生。

    如雪，你想让其他孩子成为你的同学，是因为觉得这样会对他们好，对不对？rdquo;

    方如雪肯定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可是，阿爹只有一个人，一个人是教不了全村的学生的，这你明不明白？rdquo;

    方如雪迟疑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你想啊，阿爹在教你时，是不是就花了很多时间？每个学生，阿爹都要花这么多时间去教，阿爹只有一个人，哪里忙得过来呢？如果全村的孩子都到阿爹这里来学，阿爹怕是要累死了。rdquo;

    事情牵扯到了方靖，尤其是这事儿似乎并不好，方如雪心下担忧，皱起了好看的眉：阿爹，那该怎么办呢？rdquo;

    阿爹知道你是心善，但做一件事时还是要考虑到每个人的能力的。就说这教人识字吧，阿爹最多最多，也只能教十个人，人再多，阿爹就忙不过来了。你希望能有更多的伙伴识字，阿爹听你的，但阿爹只会再收一个学生，如果再有其他人想学，就得请他们另请高明了。这你可明白了？rdquo;

    方如雪点点头。

    方靖轻轻叹了口气，伸出手揉了揉方如雪的发顶：如雪，如果你以后想帮其他人，阿爹都没有意见，这是很好的事儿。但你要记住，你不能因为想帮别人而伤害了自己。你是阿爹唯一的女儿，阿爹只希望你好好的，你阿娘也是。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儿，你阿娘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hellip;hellip;哦，她已经是鬼了，而且似乎现在也没准备原谅我hellip;hellip;rdquo;

    方靖偏过头向边上看了一眼，然后又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东西般迅速收回目光，同时牢牢止住了刚才的话头。

    方如雪瞬间明白，这是阿娘在瞪阿爹了。她有些想笑，但想到刚才方靖的话，又因为有些想不明白而抿住了唇：可是，不会有人伤害我的呀。rdquo;

    阿爹之前就在伤害你，不然你阿娘怎么会跑出来天天盯着阿爹不放呢？rdquo;方靖配合时机地在提到你阿娘rdquo;时瑟缩了一下，就像你不知道自己被伤害了一样，若不是你阿娘的出现提醒了阿爹，阿爹都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。你现在不知道何谓伤害没有关系，因为阿爹也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