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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是水土不服, 还是来的路上晕车晕船了? 一旁的桑晴伺机抢话道:夫人在来的路上吐了好几遭,可是受了大罪的。她语气略有些夸张:我们都劝夫人歇息的,夫人愣是不肯, 她心中记惦着爷, 吃不好睡不好的,一心一意就想要快些来宁源看爷, 前儿晚上刚到,夫人便一直守着爷,连个好觉都没睡上的。 是么?怕我真有事?姜洵顺嘴调侃了一句。他提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,却冷不丁扯动了伤口。他脸色方凝滞了下,一只嫩白的手便抚上了他的背, 一下下地帮他顺着气。 这时,恰好大夫到了。 给姜洵切了脉后,老大夫对满脸忧色的曲锦萱安抚道:姜夫人不必担心,姜大人身强骨健,现已脱了险,体无大碍了,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即可。 曲锦萱一颗坠坠不安的心,这才堪堪放到了实地。 老大夫又道:老朽给姜大人开些调养的方子,搭配着前头的药一起吃,想来要不了多久便能康复了。 劳烦大夫。 还有些护理上需要注意的,老朽与姜夫人仔细说说。 大夫一来,曲锦萱便围着大夫听嘱咐了。 姜洵靠在迎枕上,感觉自己像是受了冷落似的,心里莫名有些不得劲。 他压抑下想要夺取关注的幼稚想法,歪着头,静静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看她睁着大眼睛,认真听那老大夫说话,不时点头、不时发问。 这样柔柔弱弱的外表,落在谁眼里,不是软和可欺的呢? 他想起自己醒前那个荒诞的梦。 细细想来,梦里的她,比莒河边那个女子更要来得可怜些。 彼时,莒河边那女子尚有慈母舍身相护,可她却孑然一人,身边无人相护。 梦境回溯,想到这些,姜洵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。 那份痛,让他的脑子里闪过个念头。 是她惹起的,是她惹得自己牵动了伤口的。 那她就该来瞧瞧自己。 这样想着,姜洵便理由气壮地咳嗽了一声。 果然,就咳这么一声,那人立马转身向榻旁走来:夫君怎地了?可是伤口又疼了? 姜洵本想顺势认下的,该是心虚使然,那话到嘴边,却是一句:饿了。 他说饿,曲锦萱自然立马安排吃食。 没多一会儿,吃食便被下人捧了上来。 看见曲锦萱手里端着碗白粥时,姜洵的脸都绿了。他撇开脸:我不想喝粥。 曲锦萱还当他是嫌白粥味道淡,便提议道:那我给夫君剥个鸡蛋罢,大夫说可以用些酱油,蘸着就粥慢慢吃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