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
第76页 (第1/2页)
姜洵绷紧下颌,先是想着,说这些不等使的话做什么?莫非想让他也回一封同样的信,与她也说说宁源开了什么花、天气如何、他又做了什么梦? 无聊至极。 可转念,看着那半行问句都没有的信,姜洵的心中,却实实在在升起丝阴郁来。 他再度撇了一眼那枝手工勾勒的花,又是金雀又是木香,果然小女人心性,尽爱那些花草盆植。 有时间画这花草,却不知关心他一句半句的? 似是不甘心,姜洵忍不住再读了遍,他两眼灼灼,像是要把那纸面给盯出个洞来。 这一回,通过无字玉牌那一行话中透出的、隐晦的乞求,姜洵有了新的体悟。 不是不问,是不敢问。 姜洵的脑海中,甚至臆想出了场景。 比如,她对着张空白的笺纸,咬着笔杆子冥思苦想,直将唇都要咬破了,也不知该写些什么。 或许,还会跟她身边的丫鬟商量、征求着建议。 若是丫鬟也不知如何为好,她则单手支腮,两条秀眉都将要拧成一条。 又或许,她其实是写了许多封的,其中肯定有好几封,是问了他许多问题的,例如在宁源可好?何时能归? 这样一想,姜洵心中瞬时平衡了。 手持着信笺,他的虎口一紧,大拇指无意识地捏了下,那洒着金箔的纸面便生起枝蔓般的皱痕来。 纸面有了高低错落,金箔便映着灯烛,泛起熠熠交错的金光。 不知怎地,姜洵据此联想起自己出发前一晚的情形来。 细微颗粒感的薄纱缎、无比勾人的胴体、那具柔弱无骨的身子,那一声声娇呤与哭颤 一时间,姜洵的心中似有寄虫在叮咬,又似是数百里之外,她院墙之上那股暗香,也袭在了他的心头。 毫无征兆的,鼻尖倏然一热,一股暖流极快地蜿蜒而下 轻微的啪嗒声响,一滴鼻血落在那簇粉白的木香之上,迅速晕开后,直将那木香给染成了艳红色。 姜洵狼狈不已。 他抬高头,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了什么荒唐可笑的联想。 捂着鼻子静心敛气地坐了片刻,待那鼻血终于止住后,姜洵起身,出了书房。 夏夜本就难眠,因着方才无人窥见的丑态,他的心头更是冒起浊烟。 既睡不着,也不便待在会馆中,不如趁夜出去走走,瞧瞧城郊何等情境。 --- 已近亥时,会馆的厢房中,游渺等了许久,蜡烛都燃尽了,也不见人来。 许是入了夏,空气变得闷热许多,那熏香的气袅袅升腾间,让人人口干舌躁。 怕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