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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拿了一个荷包吗,就这还不足?”司棋说着,双眼已经立了起来,大有花家人要是在跟前,她就上前手撕之势。 珍珠就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了,自己叹口气:“早知生这一场气,我该等下次出去再想着拜望保长。就为了图一时便宜,连年也没好生过得。” 司棋唯有陪她叹了几口气,话题一转,说起府里过年的事儿来:“大太太说是吃年酒的时候,还要再带二姑娘出去走动。只咱们太太的眼光你也知道…”自然是把权势摆在第一位,没有权势,有钱财也是好的。 要让珍珠说来,只要不嫁中山狼,哪怕是到大户人家做个庶子媳妇,那日子也不是过不得。加上司棋与巧云要是能做了二姑娘的陪房,做上一个膀臂,说不得比在荣国府还能自在几分。 即是回了府,少不得各处主子跟前磕头销假,倒也得了些赏赐,让珍珠因置宅子而空了的私房,又重新丰满起来,算是意外之喜。 接下的日子,就是与二姑娘一起各府应酬走动。也颇有几家主母,对迎春动了心思,给迎春的见面礼不俗不说,就是打赏下人的荷包,也多以锞子为主,并不全因年节之故。 那日鸳鸯神神秘秘地找了珍珠,还特意背了司棋。打量四处无人,开门见山地问她:“那年你说想出府的话,可还做得数?” 珍珠不知道鸳鸯怎么有这样一问,当即点头:“这样的话,如何还能骗人。就是瞒得了一时,也瞒不了一世。” 鸳鸯就压低了声音:“昨日我听大太太与老太太说起,仿佛看中了什么人家,你可得早做打算。” 珍珠心下一动,看来邢夫人再上不得台面,一等将军夫人的诰命摆在那里,也不是白忙活的。这才多久,竟要给二姑娘定下不成。只是也不知道这人家如何,还是要打问清楚才好。 “姐姐可知大太太看中了哪家?”珍珠忙问起来。 鸳鸯又四下看了,才道:“恍惚听着,是镇国公家里的庶子。听说那公子也是个上进的,自己读书有成,已经有了举人功名。他们家太太生怕那庶子出息,压了嫡子,就想着找个好拿捏的媳妇。这不就看中了二姑娘。大太太听了是镇国公家里,如何还不动心。只是我想着,你自来了就想着出府,要是陪着二姑娘出了门子,想赎身可就不大容易了。” 珍珠却道:“要是和二姑娘一起走了,我的身契自然是姑娘拿着。凭这几年的情意,只有比府里方便的,怎么姐姐倒说不容易呢?” 鸳鸯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:“说你精明,怎么这个时候倒犯起呆来。大户人家的陪嫁,娘家为了好掌控这些陪房与陪嫁丫头,自然把身契留在府里。多的是看重姑娘的人家,连陪嫁们的月例,都是从娘家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