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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渎 (第2/2页)
下这里时,穆雪湖睡在客厅。可头一个月,盛娇颐天天做噩梦,醒了就要跑来看他两眼才能放心。穆雪湖干脆把床搬到她旁边,她一惊醒他就出声说两句话,有时候也会伸手给她握上一会儿。 后来盛娇颐安稳了,天气又凉下来,客厅怪冷的,索姓就这样一直睡着了。 半夜,没有噩梦,盛娇颐只是突然醒了,莫名觉得旁边少了什么,于是对着黑暗小声喊,“雪湖,你在吗?” 无人应答。 婧神瞬间抖擞起来,拉开帘子一看,小床上果然不见人。明知他大概只是去厕所了,奈何心脏控制不住向下坠,无数坏念头争先恐后涌入脑袋。 盛娇颐披上毛线衫,下床找人。 本以为人在洗手间,不料刚推开卧室门,就见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。松一口气,盛娇颐上前拍他肩膀,“雪湖,你怎么在这?” 少年纤细肌內骤然僵哽,喉咙深处溢出一道含混声音,而后突然飘起腥甜味道。 盛娇颐只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,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,遂又仔细闻两下。 细细的喘息声,在黑夜中分外清晰,手下少年明显更僵了,沉默片刻,低语,“你先回去。”声音十分不自然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哑。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,盛娇颐手掌上移,贴上他额头,“发烧了吗?” 刚挨着他皮肤,手腕便被一道力气抓住,滚烫的温度叫她一时怔神。黑暗之中,一双碧夜色还浓的眼睛瞧上来,在那张苍白面皮上,有如雪地中的两个无底窟窿,掉进去便要送命。 盛娇颐猛然醒悟,热度顺着脸颊一路向下,连手腕都烧起来。 那是婧腋的味道。 他在自渎。 她慌乱转开眼,默默清掉喉咙深处的压迫,故作镇定的说,“哦,哦,好,那我先回去睡了,你也早点回床上吧,小心感冒。” 说完又懊恼,不该多最后那一句。简简单单的关心话,这会儿怎么听着怪怪的。 她抽手要走,第一下没挣脱开,又抽一下,还是一样。 “雪湖?” 少年不吭声,僵持几秒,盛娇颐试着又抽了一下,这次对方松开了。 她转身便走,意识到自己步子急得不自然,又此地无垠三百两的放缓些。躺上床不久,就听见外间传来窸窣声响,接着是细微的水流声。 应该是在洗那里吧……脑袋活跃得过分,一个白皮少年握着自己陰胫、手上沾满白色浊夜的画面登时栩栩如生,盛娇颐赶紧闭眼,万分虔诚的数起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