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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他没哭。 可是为什么,明明是他做错了事,明明是我身患绝症,他怎么能哭的比我还厉害? “你哭什么,”我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气弱,喃喃道,“我他妈都没哭,你为什么,你有什么资格,你凭什么哭。” 如果换作是以前,我怕是能心疼好多天,时时刻刻的生怕再次惹哭他。但现在,我只想说去你妈的。 “你凭什么啊?”我不自觉的提高声音,喉咙里都带上了血味儿,“你说你凭什么哭啊?老子怎么对你你他妈摸着良心说说!你他妈和小编辑鬼混老子说过一句话吗,你滚,滚行吗!” 我一口气吼完,喘着气盯着他。眼前一阵阵发黑,我咬紧牙关,怎么也不肯放弃。 我这辈子没对谁低过头。就算是我妈面前被竹条打得皮开肉绽,我也没求过饶,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喜欢了一个姓陈的。 我在他面前从未抬过头,这他妈不过是因为老子喜欢他。可是,现在老子不想继续这么下去了。没人是天生的贱骨头,狗还记得疼呢,凭什么人不记得? 陈阳抖着嘴唇,脸色青白。他表情扭曲,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。 “你冷静一点,听我说行吗?我和编辑什么关系都没有,我可以向你保证,发誓。” 看起来我是真的把他逼的太狠,连发誓这种他从不屑于做的事情他都做了。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。这什么也不能代表。 我惨然的笑起来。 “陈阳,说实话,我挺不想和你掰扯这些事的,大家都是男人,有什么事说过撂过,我也不是…”我顿了顿,才艰难的继续说,“我也不是没发过脾气。” 我们曾经在那个房子里吵的很难看。那段时间感情不稳固,我也清楚,小编辑陪姓陈的过生日的事情只是一个触发点。 真正积累下来能毙命的玩意儿从来不是刀刀见血,而是钝刀子割肉的细水长流。 “我发脾气的时候,你总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。” 想起自己和他拍桌子吵架,这个人去书房一副不肯理会的模样,我抹了把脸。 “你扪心自问,我真的是跟你闹着玩的吗?你是不是觉得,我柳声这辈子就只会冲你发脾气,只会无理取闹?” 过去的十多年,我们吵过很多次架。 这是没办法的事,我富家出身,却被长期束缚,难得孤注一掷一回,骨子里还是带着点儿少爷习气。 姓陈的也不多承让,从小到处寄居,孤僻敏感,比我还要严重得多。 我真的已经尽力改掉了很多不好的习惯。我喜欢这个人,从我少年时代到现在,我也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,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