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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35节 (第2/2页)
他挠了挠脑袋,一时忘了清晨准备好的措辞,只得就着猪蹄汤问道:“陆兄和妹妹在用午膳?” 陆芍回道:“也不算午膳,就是兄长手伤,我炖了猪蹄替他补补。正巧炖多了,不妨坐下一块儿吃吧?” 说着,她便搬来矮凳,示意他一块儿落座。 宋淮安将视线落在靳濯元的左手上:“陆兄的手,怎么伤的?” 靳濯元抬眼,瞥了一眼陆芍,陆芍生怕他胡乱言语,忙接过话道:“拿重物时,不小心抻到的。” 见她神情慌乱,靳濯元只是低头抿茶,浅浅笑着。 “哦,那如此,确实该滋补一些。” 二人神情怪异,宋淮安也跟着慌神。 他仍记得,方才陆芍坐在陆兄的腿上,虽说他只瞥了一眼就飞快地低下脑袋,未瞧清二人的动作,可是二人靠得那样近,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规矩体统。 宋淮安知晓陆芍的性子,知道她为人端方,断不会跟兄长举止暧昧。 那么便只剩一种可能,是陆珩逼迫于她。 思忖至此,宋淮安瞪圆了眼,腾然起身,将陆芍护在身后,脸上逐渐浮出怒气:“陆兄,我一直以为你为人方正,谁料,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” 他说话声音带着颤抖,眼神却坚定,大有寸步不让的意思。 靳濯元并未起身,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身后眼神躲闪的小姑娘:“我做出甚么样的事来?” 宋淮安支吾了半晌,觉得方才的场面难以形容,也难以启齿,一顿胡乱比划之后,才勉强将话说清。 陆芍红着脸:“淮安哥..” 对上靳濯元彻寒的眼神,她吓得一激灵,立马转变语调,由一声转为二声。 “淮安隔...隔着门框,大抵瞧左了。方才兄长喝汤,烫着嘴,我只是瞧瞧他烫在何处罢了。” 宋淮安此时也未发现称谓的转变,他只是将信将疑地问道:“当真?” 陆芍点点头:“兄长不是那样的人。” 这时,宋淮安因曲解陆珩而感到羞愧,闹了个脸红。 他拱了拱手,做足道歉的姿态,这才记起今日的来意。 “我母亲听闻妹妹回余州,特地嘱我带些自己腌制的小菜过来。” 说着,便能将手里提着的小罐子一一摆在食案上,林林总总地大致有十来个。 陆芍闻着香气,伸手去揭油布。 这些腌菜入不了达官显贵的眼,寻常也买不着,都是当地人家依照口味自行腌制的。 往常祖母在时,也会在冬日腌上小菜,陆芍爱吃,祖母一做,就是好几罐。 闻着熟悉的气味,她弯着眉眼冲宋淮安笑了笑:“伯母费心了。” 陆芍开心,宋淮安也跟着开心,二人聊了一阵,聊到将近午膳时分,宋淮安才匆匆请辞。 送完人迈入屋子,她甫一进去,就撞上迎面而来的厂督,身后的毡帘,便他抬手落下。 陆芍不慎踩着他的鞋面,后退时,被身后的门槛绊着,一屁股摔在地上。 传来结结实实地闷声。 下一瞬,方才还展笑颜开的小姑娘立马瘪下嘴,作势要掉金豆子。 靳濯元蹙着眉,眼神恍若梅梢薄霜,他单手捞起地上的人,扛在肩上:“方才不是很开心?到了咱家这儿,就只有哭得份了?” 陆芍搂着靳濯元的脖子,哼哼唧唧地狡辩道:“是摔得疼了。” 话音甫落,摔疼的臋被人拢在掌心,力道之大,好似要在白生生的软翘上留下指印来。 她不知道,她方才对着宋淮安笑时,他多想将那人抽筋剥骨了,亦或是剖开小丫头的心瞧瞧,里边到底装没装他。 陆芍哪知他想甚么,她一门心思惦记自己的摔疼的地方,正想腾出手去揉揉。 却感觉身后的手缓缓散劲,随后贴着她摔疼之处,一下下地打着圈儿。 她红着脸,往厂督的脖颈处拱了拱。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,散得也快。厂督替她揉了几下,她已然不觉得疼,甚至还觉得有些舒服。 便心口如一地闷哼了一声。 二人皆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惊着。 陆芍捂着嘴,不肯承认这是自自己喉间发出的声响。 她不否认,先前厂督撩拨她时,她也时常发生这般羞怯的声音。可这娇声,都是经她极力克制,最后遭受不住才肯露出一二。 不似今日,没有刻意压制,是舒坦至油然而生的。就像是习以为常后,反倒贪恋起这样的欢愉。 靳濯元噙笑着:“可是咱家给你伺候得舒坦了?” 第42章 他在黑天乌地里,踽踽独…… 日上梢头, 树影渐短,虽是冬日,最热时分, 在外清扫院子的女使也少不得卷起衣袖。 屋内拢着日光,又弥漫着暖香,猪蹄汤的热气渐渐偃熄,浮在汤面的油气凝结成奶白色的凝块,而陆芍的面上却聚着触目的烫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