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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,催促他关车门。 傅序颠鬼迷心窍,享受这一时的温存,随她闹去。 卧室黑暗里,一地的画布,水彩颜料入眼的乱,未干的颜料说明了纪沉落在撒谎,傅序颠微蹙眉问怀里的人,“不是说睡了一下午?” 水彩颜料的味道略浓,密闭的空间里产生了催情的浪漫作用。 纪沉落下巴轻抵在心上人的肩上,又撒娇又骄傲,“我骗人了,画了一天的画,周一要去南大教书育人了。 傅序颠避开她一天的杰作,把人抱到了阳台摇椅上,“喜欢教书吗?” 阳台上,两棵结了果的龙眼树枝沉甸甸的耷拉着。 窸窸窣窣的枝丫响动。 纪沉落善于玩弄人心,“更喜欢你。” 傅序颠微微一怔,哑然失笑,“这么喜欢招我?” 轻轻调情的声音,她咬了一口他的下巴,说:“是你说我属狐狸的。” 傅序颠让她闹了一会,忍住了掐着人的下颚摩挲,“嘶,狐狸不咬人。” 第16章 芥蒂 纪沉落不示弱,“我属小狗,汪。” 她的心思太明显,傅序颠拿着乔,故意道:“早想好了把我绻在温香软玉的温柔乡里?” 纪沉落抓住他的手指,脚趾都蜷缩紧了往他黑色西裤里钻,问:“那你上钩吗?” 不知道是哪一种情绪在牵动。 傅序颠心里有一根刺,扎了六年,这根刺同时也是续命仙丹,他撑了六年。 头两年,生不如死只想要她,后来,数个日夜想着就淡然了。 谈不上放不放得下,嵌入骨血的刺早已和糜烂肉身不可分割,他的虚伪灵魂依然假意保持高尚和她拉开距离。 可笑的是,承认吧,傅序颠,你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隐藏着吞她入腹,磨她入血肉的肮脏欲望。 傅序颠从来都是伪装极好的猎人,尽管蠢蠢欲动的心要扣动扳机,但是心里有一处软还在叫嚣嘲笑拉扯着他跳动的神经,你敢伤她吗? 是的 他舍不得。 怀里的人是自愿跳入陷阱的兔子,两只兔子耳朵竖起来听他的反应,在她的手心里发出轻轻的皮带卡扣金属声音。 傅序颠恢复理智按住她更近一步的手,闭眼笑着不看她,“你现在不行,身体太弱。” 纪沉落双手被钳制住,却灵活的钻下去,皎皎月光也羞涩,着急证明确定自己,“我可以。” 他不说话。 耳边全是弱弱的蝉叫声。 她动作太快。 傅序颠睁眼把人掐紧拉进怀里时,拇指抹掉她嘴角勾起的糊涂黏糯,无奈笑道,“你老实点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