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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。” 傅序颠的眉头依然蹙着,逗不出半点笑。 情情爱爱在生死面前依然渺小。 谁的心不软? 傅序颠抓着她的手,“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 纪沉落被温柔软化,“这么担心我?” “不是说喜欢我?”傅序颠避而不答,“喜欢的人给你打电话,不比这种药管用?” “那你不许嫌我烦。”冷静自持的人第一次明目张胆地留出了心软的缝隙,纪沉落见好就收,送他出门,左手递给他汤罐子,右手递给他一个巨大的红色丝绒袋,“内裤,红色的。” 巨大的袋子占了大半个后座,少说买了几十件,傅序颠怀疑她把内裤店盘下来了,眼皮大跳问:“在英国没学习抽象派?不是向往自由灵魂?怎么还搞这种腐朽封建?” 纪沉落迷信地连呸了三声,“什么腐朽封建,这是传统。” 语罢,从院子里伸出来的半个桂花树随着一股风,杂乱地砸出许多碎花瓣。 傅序颠没再说什么混账话,坐上车。 入夜渐凉的南方天,为了见他贪图好看,穿了一件紫色的套装短裙,纪沉落赤脚站在红木门前,侧着身子笑着和他道别。 车上 小助理跟傅序颠不过两年时间,想起那位的叮嘱,还是硬着头皮主动询问:“先生,需要查一下纪小姐过去的背景吗?” 傅序颠斜睨了前座一眼,淡声,“不用。” 说到底,傅序颠对纪沉落向来是偏爱的。她不肯说的事情,是难以启齿的隐晦也好,是深藏于心的黑暗也罢,他不会去打扰。 窥探纪沉落,他舍不得。 —— 经过一夜的雨,南大小道两边的南枝林沉哒哒的垂着枝丫。 林辛提前下楼接纪沉落。 “师傅这几天有幅画没画好,又是一晚上没睡。”林辛很喜欢这个师姐,开心地接过她手上的补品。 门前新栽了两盆花,纪沉落站在门口看着粉色的花,说:“我就不进去了,把这些拿给老师和师母。” “师姐,来都来了,进去看一眼吧。”林辛提建议,“师傅也想见你的,左右也挨过骂了,再骂就当重听一回课了。” 这理由倒是新奇,纪沉落笑了,“老师年纪大了,我不能总气他。” 正要走。 博从余咳嗽了一声,“知道不能气我,还不快点进来?” 纪沉落许多年没踏进这个屋子,师母喜欢花,客厅和阳台上都摆了许多花,漾得极好,颜色也是各有各的奇。 电视里缓缓穿来苏州评弹的声音,悠扬的丝弦声,清丽的吴侬软语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