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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节 (第3/3页)
” 瞧着昨日的情形,少爷是不喜别人因他的病而谨慎小心的。 容悦没有当一回事儿,扯着嘴角笑了下:“我若穿一身艳色,他才会觉得不喜。” 那人染了疫病,若是她穿的大红大紫,怕是那人会觉得她在因这事高兴。 纵使她心底的确是实打实的高兴,也不至于在衣裳行头上落下马脚。 两人并未耽误时间,在踏出院子前,容悦眉尖蹙了下,觉得自己好似忘记了什么,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,她压下这分情绪,没有异样地朝前院走去。 前院此时兵荒马乱的,伺候的奴才都心底惶惶,毕竟主子感染了疫病,上头也没有说让他们撤走,只让少爷好好养病,甚至从平舆街请了位大夫来,就好似他们这些奴才都已经被放弃了一般。 这些人的面如菜色,却也知道这是无可厚非,主子家怎么可能为了他们着想,而不派人照顾少爷。 因此,容悦过来是时,他们都是低着头行了礼,旁话一句都不多说。 容月对此情形,早有预料,并未在意,不过,她四处扫了下院子里的情景,听着屋里好似只有罗玉畟的暴燥声,问了一句:“表少爷可在?” “昨夜里,表少爷照顾了少爷一宿,今日早时才去休息。” 容悦不着痕迹地抿唇,纵使她不喜周方琦,但是也不得否认,周方琦待罗玉畟的确是真心实意。 毕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太多,就算是怀着孩子的畔昀在听见罗玉畟染上疫病时,也是下意识地后退想要躲起来,可是他却是从未想那么多。 容悦捏紧帕子,朝屋里走去,一进屋,就看见罗玉畟满脸怒气地直接摔了奴才奉上的茶杯,啪嗒一声落地,茶水思溅,惊得人心慌。 容悦几乎是立刻一脸担忧焦急地走上前,根本没管地上的情景,好似眼中只能看见罗玉畟一人般,上前按住扶住罗玉畟的手臂,连忙说: “夫君别生气,可是奴才伺候得不够仔细?” 地上跪着的奴才听着这话,有口难言,不管如何,让主子不高兴了,可不就是他们做奴才的伺候得不够好? 罗玉畟本欲还要发火,抬眸就看见容悦满面忧色,急得快要哭出来,最主要的是,没有一丝嫌弃和异样,仿若他只是得了风寒,而非是疫病一样,心底那股火如何也发不出来。 他甩开手,冷声了一声,眼神阴凉地盯着那个奴才,容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尖,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,挡住他的视线,冲跪在地上的奴才说: “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将地上收拾干净,再换壶茶水进来?” 她冲那奴才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快下去,下人感激地忙忙应下,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,连忙退了出去。 罗玉畟心底烦躁,并未发现她这一动作,忽地嗓子一阵痒意,他抵唇猛烈地咳嗽起来,脸色通红。 容悦忙担忧地拍了拍他后背:“夫君可用药了?” 他一身里衣,染了这病,又不得沐浴,如今的七月天,极其的热,他素来被娇生惯养,如今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难受,听了容悦的话,也没有回她。 但是容悦好似也知道他心情定是不好,也没有在意,罗玉畟阴着脸,待那阵痒意过去后,他转过来,盯着容悦,阴晴不定: “你不怕被我传染?” 容悦眸子一怔,随后红了眼眶,泫然欲泣,含着些委屈和难堪:“在夫君眼底,妾身便是这般薄情寡义的人吗?” 罗玉畟微顿,视线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停了下,依旧拧着眉看她,眼底的阴凉却是散了不少。 自昨日至现在,除了方琦外,就只有她一人自愿前来照顾他。 说到底,对于此时极其不安的罗玉畟来说,这两人的态度才能让他稍稍感到安心。 不见昨日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,自从昨日回院子后,就再未出现吗? 往日里,总是一日不落地朝前院跑,能见他一面都喜不自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