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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1/3页)
他一手紧握成拳,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不解,他自幼生长在边关,更多时候却是处在军营,直到被圣旨传入京城。 不管是边关,还是在京城,他都甚少与女子相处,他身份特殊,如今又是夺嫡关键时期,京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,连带着那些女子身上也都牵扯了政.治利益,他往日皆是避之不及。 可即使如此,不管是在军营中不经意听见的荤段子,还是京城中盛行的话本,皆不曾听说女子会疼成这般。 简毅侯府除了老侯爷,只有厉晟一个主子,皆是男子,自然不会有人特意想着教导他这事,这也就导致了他这方面的认知匮乏。 他只以为,是他过于鲁莽,弄疼了她,心底些许窘迫滑过,他敛着眼睑,保持着面上的平静。 容悦靠着床榻内的墙壁,咬了咬唇,抬头偷瞥了一眼他的神色,隐隐察觉到他的不解和自责,她颤了颤眼睫,忽地心下有种不可思议的想法。 她颤着声音问:“侯爷在京城可有……妻妾?” 似乎隐隐带着些许试探。 厉晟拧了拧眉,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,却还是如实回答:“无。” 容悦心下一跳,不敢再去胡思乱想,她红着脸,半垂着头,厉晟看得直皱眉:“疼得厉害?” 容悦点了点头,又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。 她顿了顿,说:“……听说女子……都会如此……”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,厉晟险些没有听清,顿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,他一手握拳,抵唇轻咳了声,神色有些许不自然,再开口,嗓音低哑:“……本侯晚上给你送药来。” 一扇床幔隔着春光,容悦清醒的时候,还不能做到对他坦诚相待,锦被遮住了全部的身子,白皙修长的脖颈也只露出了一点。 她没敢去深想他话中的意思,只胡乱地点着头应下,没有注意到男人扬了下眉,笑意一闪而过。 余光瞥见她的手心,厉晟狠狠皱起眉头,昨日情况混乱,他竟是忘了她手中的伤。 他握住她的手,翻过,手心朝上,上面泛白的伤口向外掀开着,只一看就觉得疼。 容悦微缩一下,见收不回,抿了抿唇,便任由他去了。 厉晟想起昨日她下马车时,手心里的一片殷红,眸子里寒意微盛,他淡淡开口,带着一股凉意: “阿悦对自己倒是十分心狠。” 他似笑着夸她,连眉梢都轻挑着,字字认真,微抬起了身子,似笑非笑,浅而易见地一分凉意: “也想听阿悦说说,昨晚那盆冰是如何倒进了水中?” 他垂眸将腰带系上,遮住眉目渐渐的冷凝,他不会告诉她,昨夜看见那副场景时,他心底的慌乱。 荒唐无稽,不过是认识不到三月的女子,竟能让他慌乱至此,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,又何必说与她听。 容悦身子微僵,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将昨日的事重提,对于这声质问,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 她勉强勾了勾唇角,笑意尚未攀上眉梢,就很快散去。 若是再回昨日,她知道她依旧会那样做。 可是容悦下意识地咬唇,她瞧出了他的不高兴,心下有些动容,也有些茫然无措。 她突然有些忍不住地,手指微弯曲,在他手心蹭了蹭,看着男人惊讶地抬眸,她放软了声音,精致的眉眼带上一丝害怕和委屈:“侯爷,我害怕。” 她昨日的确害怕,怕周方琦还有后招,怕自己抗不过去会被人发现,所有的一切,她都害怕。 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,她除了咬着牙泡在冷水里,其余的她什么都不能做。 见她依旧不明白自己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