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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节 (第2/2页)
他:“夫君?” 罗玉畟没有对上她的视线,语气依旧温柔: “你好好休息,我下次再来看你。” 容悦见他当真要走了,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,笑着送他到房门口: “夫君慢些,仔细着脚下的路。” 罗玉畟看见外面等得焦急的下人,跨步走过去,两人说着话,离开了印雅苑。 容悦看着他走远,直到现在,她依旧没有想清楚,今日罗玉畟为何来印雅苑? 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看看一般。 可是,容悦记着之前的事情,心底不敢有丝毫放松。 玖思这个时候出来,看着少爷离开,她心底也不知该喜该忧,过来扶着容悦进入房间。 畔昀在旁边低着头,容悦余光瞥见她,什么话都没说,就让她退了下去。 瞧见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,容悦心底好笑,却丝毫笑不出来。 且不管罗玉畟和周方琦之间如何,畔昀这番行为总是在明面上打了她的脸。 若非她对罗玉畟并无感想,今日畔玉的举动,岂不是也惹她伤心? 容悦微拧着细眉,觉得些许烦闷,却不得其解。 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 她与畔昀在这个院子生活了一年,日日相处,突遭背叛,又岂能一丝感觉都无? 玖思还不知道畔昀的事情,跟着她进了房间,有些疑惑: “少夫人怎么让畔昀退下了?” 容悦顿了顿,敛着眼睑,轻声说:“畔昀见少爷离开,有些失落,现在不适合在房间里伺候。” 她说得隐晦,玖思过了半晌,才反应过来,脸色顿时气红了一片: “她怎么敢!” 容悦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,既然畔昀心思不在这个院子里了,日后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。 更何况……也许日后她说不定会需要畔昀这份心思。 她拍了拍玖思的手背:“好了,别气了,日后注意着些就是。” 玖思一口气闷在心底,她不知少夫人是怎么忍下来的,她又有些泄气。 少夫人不生气,追根究底,是因为少夫人并不在乎吧。 若是在乎少爷,又岂会这么平淡? 这样一想,玖思又觉得这是好事,心底矛盾得让她难受,只能憋着不去想。 另一边,罗玉畟离开印雅苑之后,就朝前院而去。 刚到书房,就听见里面罗闫安的斥骂声,罗玉畟拧眉,挥退下人,独自进了书房。 书房内,隔着重帘,书架旁摆着玉瓶收藏,名人字画,然而站在案后的罗闫安却是一脸阴沉,罗玉畟不知发生了何事,恭敬拱手:“父亲。” 罗闫安朝他冷哼了一声,罗玉畟微顿,有些疑惑: “父亲,这是怎么了?又是谁惹了您不高兴?” “谁?”罗闫安将手中的书折摔在桌上,怒其不争地看着他:“除了你,还能有谁?” 他狠狠地刮了一眼罗玉畟,若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他定会转而培养他人。 堂堂罗府嫡子,居然有断袖癖好,若非他及时向容府提亲,他罗家的脸面都丢尽了! 罗玉畟看着他眼底的怒意,身子半僵: “孩儿不知又犯了何错?竟惹父亲这般生气,父亲息怒。” 他脸上全是担忧,罗闫安的怒意终于散了一些,但是想到今日得的消息,终是意难平,沉声说道: “近些日子,你与周家人离得远些!” 罗玉畟皱起眉头,想起周方琦的性子,有些为难:“父亲,方琦他——” 一个杯子猛然砸在他脚边,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,溅出的水湿了他的衣摆,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。 罗闫安怒不可遏:“你是嫌我罗府现在的把柄还不够多是吗?” “堂堂男儿,一心皆是儿女情长,你让我如何放心将这罗府交到你手里?” 他说到儿女情长的时候,便是他,也有些不耻开口。 罗玉畟听了他的话,双手紧握成拳,他知晓自从自己和周方琦的事迹败露之后,父亲就一直对他不满意。 那段时间府邸进了不少女子。 不仅是给他准备,甚至有些最终成为了他父亲的侍妾,他知道,自己一直和周方琦纠缠,惹得父亲失望。 那段时间,罗闫安不断进后院,就是为了再有其他子嗣。 若是两年下来,也没有消息,他这罗府继承人的位置甚至可能不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