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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2/2页)
不止是她,便是容悦心底也满是疑虑,不知罗玉畟究竟又在打着什么主意。 罗玉畟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僵硬,眉头微皱,含着几分担心: “我听下人说,夫人这些日子胃口不佳,心底担忧,便过看一看。” 容悦紧绷着身子,心底丝毫不敢放松,跟着他的步子朝前走去。 闻言,她面颊染了些红霞,满是歉疚: “是妾身不好,这点小事也烦得夫君担心了。” 罗玉畟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,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暗。 自从那日凉亭后,他总是偶尔想起,那双浸了湿意的眸子。 无措紧张,渐渐黯然。 他知道她无辜,本不该受这些,若是嫁给了旁人,必是将被人捧在手心呵护。 今日回府,下人汇报说,表少爷上午回府了。 他不知怎的,就突然问了句,少夫人在做什么? 下人顿了半晌,久久回不上来话,他才猛然回神。 他从未关心过印雅苑的事,他院子中的人自然也不会将印雅苑放在心上,又怎会知道她在做什么? 憋了半晌,院子里的下人才说了一句,听闻少夫人近日胃口不佳。 怀着莫名的心思,他就走到了印雅苑。 直到看到从小径边走过来的人,才倏地回神,只是都已经走到了这里,再回头更显突兀。 两人相携进了印雅苑,惹得院子里的都是一惊,他们在院子里伺候了一年,都几乎没见过少爷过来,更别说,少爷和少夫人的亲密举动了。 一时之间,印雅苑雀跃起来,面上也浮了些许兴奋。 容悦余光瞥见众人的欢喜,忽地心底一阵悲凉。 女子总是这样。 未嫁从父,既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 仿若挣脱不开的枷锁一般。 束缚得女子寸步不得行。 耳边传来罗玉畟温柔的声音,将容悦的思绪拉了回来: “夫人这些日子在外忙碌,辛苦夫人了。” 容悦堪堪敛下眼睑,遮住眼底的神色: “哪有夫君说得那般辛苦,妾身平日在府中也无事,能为府中做些事,妾身心底才觉得踏实。” 两人进了屋子,玖思心中烦闷,没有跟着进去。 畔昀走过来,带着几分兴奋: “玖思,你怎么不进去伺候着呀?少爷难得来一回,你这般怠慢,小心惹了少爷心底不悦。” 玖思扯开笑脸:“瞧你兴奋的样,比少夫人还要高兴。” 她话音落下,就转头看了看房内,因此也没有看见畔昀有些染红的脸颊。 “我回去拿些东西,你泡壶茶端进去吧。” 究竟那是主子,玖思心底再有多少情绪,也不忘叮嘱了一句:“仔细伺候着。” 畔昀眼神一亮:“玖思你放心回去吧,我这就去泡茶。” 说完就急急忙地转身朝茶房跑去。 玖思心底藏着事,也没有发现畔昀的不对劲,一想到少夫人那日连落泪都要小心翼翼的模样,她就闷闷地叹了一口气。 容悦和罗玉畟进了里间。 罗玉畟视线将房间的全貌扫了个遍,玉器琳琅,不经意的细节处,比他院子里多了几分温情。 容悦瞧着玖思没有跟进来,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,她怕玖思藏不住事,露了馅。 便是当初,她厌恶那张软榻,也是等了半个月才让人将那软榻换了去。 若是让罗玉畟察觉到不对劲,她不敢去想那场景。 罗玉畟坐在了炕上,瞧见了容悦平日里的手札,抬手拿了起来。 容悦瞥了眼,没有在意,她敢放在明面上的东西,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。 屋子里熏香袅袅,今日刚摘的花朵垂着瓣,但是无人说话,一时之间有些安静。 有罗玉畟在,她不好像平日里那样躺在软榻上,陪着坐在另一边,双手有些不安地绞在一起,局促地垂着眸子。 罗玉畟看着手札上清隽秀气的小字,赞了一句: “夫人的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