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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 (第2/2页)
州城怕是再也没有这种浑身压迫满满,锋芒尽显的侍卫。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,就听见耳边玖思有些崇拜的声音: “简毅侯真厉害,不过才来一日,这些难以管教的难民居然当真听了他的话。” 容悦勾唇浅笑了一下,并没有答话,带着罗府的人朝粥棚走去。 粥棚里除了罗府的人以外,还有简毅侯留下的人。 简毅侯的人刚要拦下她,就听见有人喊话:“少夫人,您来了。” 容悦看着粥棚四处冷肃着神色的士兵,尤其是离她最近的一位,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,猜想这些人应是得了吩咐,不许任何无关的人靠近粥棚。 那小厮跑过来,对着那士兵说: “这是我们罗府的少夫人,是来施粥的。” 她袖子中的手紧紧抓着帕子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: “日后恐有劳烦众位,请众位多担待。” 士兵看向她,眼底闪过一丝惊诧,容悦抿唇朝他笑了一下,柳眉清浅,模样温柔,士兵移开视线,侧过身子让她过去: “夫人多礼了。” 见士兵并不难说话,容悦松了一口气,领着玖思上前去,粥棚看见她的人行了礼后,也知道她为何而来,为她讲解了一番后,容悦就接过了施粥的勺子。 她本就是罗府派出来做慈善的靶子,即使做做样子,也要亲历亲为一番。 容悦挽起衣袖,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手腕,她没有戴什么首饰,只是宽大的衣袖衬着她的手腕越发纤细,她舀起一勺粥,给排到队的难民打了满满一碗粥。 听着难民的感激声,容悦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,只是弯着嘴角,露出浅浅的笑意。 与此同时的城主府,城主府离平舆不过隔着一条街,此时书房内的窗户半开着,里面点着熏香,袅袅白烟。 厉晟坐在书房内,翻看着案折,低敛的眉眼暗沉,一手随意敲点在书桌上,丝毫言语未有,压迫感倾力袭来。 罗氏父子连带梧州城的一些官员站在一旁,因着昨日他给的下马威,众人内心依旧惶惶,书房内鸦雀无声。 半晌,是厉晟的声音传来: “看来,先前一批赈银是没有纰漏了。” 他抬起头,敛着锋芒,漆黑的眸子却依旧透着些许锋利,眉梢轻挑了下,似是话里带些许笑意。 有人心底一紧,罗大人上前一步,皱着眉头,恭敬却不乏一丝惶恐: “回简毅侯的话,拨来的赈银全被用在了难民身上,微臣惶恐,如何也不敢挪用赈银。” 厉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,见他面上似越发惶恐,轻笑道: “罗大人不必惊慌,本侯也不过随口一言。” 顿了下,厉晟靠在椅背上,似笑非笑中透着些许凉意,他不明意味地说: “本侯当然也是相信,罗大人对圣上忠心耿耿,这挪用公款如此祸及家人的罪状,罗大人自不会明知故犯。” 罗大人低着头,看不清神色,听了这话,也只是恭敬说道: “简毅侯说得极是。” 厉晟没有和他多说,翻过上次赈银一事,又问他们难民该如何处理。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的意见,厉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,未作一丝表态,直到最后,他将众人打发离开,也没有说出最后的定论。 总之不管如何,他既然已经来了梧州,自然一切都由他说了算。 此时问他们,不过是给他们找些事做,省得他们之后捣乱。 众人离开后,庄延才开口:“看来罗氏在梧州应是根深蒂固。” 在众人说话时,他一直关注着众人的神色,每每都是罗氏说出意见,其他人跟着附和,就算其中有其他声音,但是细听之后,就会发现,和罗氏所说的话异曲同工。 厉晟手中翻转了刚刚看了案折,闻言,轻笑了一下,剑眉锋芒暗出: “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,才做出这一本假账出来。” 庄延也勾唇笑了一下,他们只当侯爷在边关多年,不懂这其中的猫腻,却不知道当年边关几乎所有事物都是经过侯爷之手,从没有一人敢在侯爷眼皮底下作祟。 “那侯爷的意思是?” 厉晟斜靠在卧椅上,指节弯曲,敲点在椅柄上,他敛着眼睑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 半晌后,他似叹了口气: “着实不愿回京。” 圣上将当初对长公主的愧疚,全部集中在他身上,对他的亲事比对亲子还要着急,每次进宫,都要将此事提上一提。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离京的差事,耳根子终于落得清净,难不成一月不到,就要回京? 厉晟心底不愿。 庄延闷笑:“侯爷,圣上也是一片好心。” “老侯爷只有您一个子嗣,若是您尽早成亲,想必老侯爷也定是开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