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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鬼寨阴魂 (第3/3页)
被屠,二百六十三人被杀,还不到两年的光景。 老人说;他当时才四十八岁。曾和几个要好的伙伴,在山寨被屠第二天偷偷的去看过。老人有点哽咽,他说;他们粗粗清点了一下,那是二百六十三具尸体,横七竖八的铺满整个山寨,或被砍下头颅,或被斩下手脚,或被开膛破肚,每个人的脸都被划的血肉模糊。都无法看得出原来的模样。老人没有再说下去。但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下,云翔天注意到,老人眼里噙着泪花。 当云翔天问老人一家为什么那时不在山寨上。老人的心似乎放开一些,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讲起当时的事情。当时,住在现在的王家坡的人,也就七八户人家。耕地离王家大寨比较远,所以就没有搬,为此逃过一劫幸免于难。 后来,老人又给云天翔讲了许多离奇古怪的有关山寨的鬼故事。老人说;王家大寨闹鬼 ,以前很少听说,可近几年却愈演愈烈。落凤坪有一个姓胡的人,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,晚上从清水湾带着一壶酒回家,借着酒胆,从山寨边的一条小路抄近路回家。刚走近山寨,就感觉有一只毛茸茸的手,摸了一下他的右脸,他一回头,左面脸又被摸了一下。 他感到头皮发麻,浑身寒毛根根竖起,如置身于冰雪之中,却又汗流浃背,他强作镇静,哼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曲子,小心翼翼的瞪大眼睛,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向前走。 突然他的脚被抓住,他扑倒在地,被压抑的恐惧终于爆发了,他歇斯地里的呼叫着,拼尽全力摆脱被抓住的脚。挣扎着向前爬。后面噗的响了一声,脚被松开了,他回头一看,一个鬼影迅速升起瞬间膨大。他尖叫一声爬起身来,一路连滚带爬地向山下奔去。 回到家中一头栽到床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浑身上下伤痕累累。棉衣棉裤已经湿透,分不出是血水还是汗水。鞋袜已经丢失。脚底板在奔跑时被山石刮得已经没有了皮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第二天才在惊恐中,对家人说出事情的经过。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,才勉强能下床走动。几天后,有人找到那个酒壶,只是酒壶里的酒已经变成了水。 老人见云翔天听得认真,淡淡的一笑,又讲了起来。有一家的两夫妻吵架,男的打了他女人,那女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,也不知为什么,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块腊肉。她漫无目的的在山上行走着。当天快要黑的时候,她发现她走到山寨附近。她有心回去,但又怕失了面子。一咬牙在一个草坎子下藏起身来。 当猎猎的夜风吹来,恐惧笼罩着大山的时候。本来就因害怕,浑身长满鸡皮疙瘩她四处张望着,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,她看见一个白影从山寨的寨墙上慢慢的飘了下来,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,向她慢慢的走来,她惨叫着站起来,想要逃走,却又迈不出脚步,那白影的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,让那女人浑身瘫软地跌倒在地。失去意识。 天快亮的时候,她男人和村民才找到她。除人被吓的一塌糊涂外,没有受到一点伤害。可她拿的那块腊肉不见了,在放腊肉的地方多了一堆烧过的纸钱。 老人说;像这种事情还有很多,但像叶子春、虎子、石头夜探山寨两死一疯之事,却仅此一次。 在老人的嘴里,云天翔没有听到他像其他的村民那样,把王家大寨说成鬼寨。对山寨的各种诡异事件,讲起来也很平淡。好像闹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不需要惊讶,更不需要紧张。毕竟二百六十三具尸体,没被收敛掩埋,错在活着的人,冤魂偶尔出来发泄一下怨气,也是正常,何必计较。 云翔天试探着问起山里的山匪。老人说;封灵山上的山匪,自古就有。山后主峰陡崖的悬剑洞,被霸天龙占据。悬剑洞西五六里的黑虎峰,被镇山虎占据。王家大寨后面的玉泉岭被红山姑占据。我们住的这一片属于红山姑的地盘。红山姑从不抢劫山民,可对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、贪官污吏从不手软。有时还把劫来的不义之财,在夜里分发给附近的山民,深受山民的爱戴。所以我们这里的人夜不闭户,热情好客。 老人意犹未尽,还想讲那神秘莫测的悬剑洞,但经不住家人的催促。看看已月上枝头,对云翔天摆摆手;“不讲啦!早点休息吧。明天你还要赶路。” 云翔天躺在床上,辗转俯侧不能入眠。他心里一直想着鬼寨,想者夜探鬼寨的生还者,疯癫的叶子春,封灵山上的山匪,和老人还未讲的莫测高深的悬剑洞。可云翔天没有想到的是,在他夜不成寐的时候。窗外有一双阴沉的眼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