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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走到院子里,拔剑挥刀,昏暗的院内顷刻树摇叶飞。 狠狠发泄了两个小时,武器换了十几种,也没有疏解盖克兰心中的郁结。他收起手上寒光逼人的长剑,插回剑鞘,走到浴室冲洗。这时,他听见厨房传来水声,心里一痛。 天还未亮,她就醒了,想来也是睡卧不安。 赵缦缦握着一颗色泽鲜艳的紫甘蓝,心不在焉地在冰冷的水流下冲洗。忽然,一具高大宽阔的身体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裹住了她,清新湿润的水汽透入了鼻息间。 她猛地一抖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嘶哑的声音很快从头顶传来:“我们和解,好不好?” 白皙的双手艰难地撕开一层紫色叶球的外衣,放在一张雪白的圆碟上,当她再去撕第二片时,身后的人猛地将她的身体转了过去。 “我受不了!一秒钟也受不了——” 盖克兰不顾对方的推拒,双手捧着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。 紫甘蓝掉落地面,向远处滚去,水渍溅了一地。 玻璃窗外,可见盖克兰山的白色山巅,如渐渐被烈日消融,冰水四溢。盖克兰痛彻心扉,每一个吻像是一种自我沉迷,自我安慰,更像是身不由己的折磨。 他被困住了。 困在赵缦缦的泪珠里,困在她每一个冷漠的、温柔的眼神里,困在她的沉默,以及每一声喃喃细语里。 直到担心自己的粗鲁会弄疼对方,盖克兰才松开她的唇,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,嗓音暗哑道: “缦缦,不要这样对我,好不好?” “是你、是你们——”赵缦缦后退了一步,终于开口对他说出了,冷战八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。 “是我,是我错了!”盖克兰再次将她扯入怀中,“我的错,对不起——” 赵缦缦贴在他的胸膛轻声啜泣,满腔委屈。 尽管她知道那个吻不过是西古礼仪,却依旧受不了那人将情感附着在那个吻上。说到底,她在乎的也不是那个吻,而是那个献吻之人,她可以随时随地与盖克兰保持亲密。 他们有感情基础,有家长撮合,甚至有所有人的祝福。可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西古,什么都没有。 想到这里,赵缦缦愈发委屈,猛地推开盖克兰,往门口走去:“我要辞职,我不做你的管家了。” “什么?你辞职?!”听见这句话,盖克兰双目俱裂,一把拉着她的手腕,低沉道:“那我的夫人身份,你预备怎么辞?!” “我不要结婚了,我要回中古——” 盖克兰猛地松开她的手,声音空洞陌生,“你在说什么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!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