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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1) (第3/3页)
打开门是一小段楼梯,走上阶梯才到了天台。 蒋鸣玉从容地走出去,安乐却犹豫了。 这个地方跟他刚才的幻境一模一样,就是从这个门里,那个跳楼的学生走出来,一步一步将他逼到绝境。 跳楼的滋味,真的不想再体验。 蒋鸣玉察觉他没有跟上来,转过头问:怎么了? 安乐可怜兮兮地回答:我发现我有点恐高了。 蒋鸣玉盯了他一会,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,朝着他伸出手:我带你走。 安乐借着夜色,望着蒋鸣玉白皙清瘦的手,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 蒋鸣玉牵着安乐走到天台上,安乐这才发现这里比幻境中真实,夜风呼呼地刮过来,吹得脸上凉凉的。 蒋鸣玉的手同样也是凉凉的,但安乐知道,这双手是有灵气的,折出来小蛇可以保护他。 两个人走到天台边,围栏孤寂地竖立在那里,因为无法阻止悲剧而看起来很凄凉。 蒋鸣玉用另一只手悬空拂过栏杆上面,接着搓了搓手指,他并没有碰到栏杆,手指上却仿佛沾上了什么东西。 他抬起手,尝了一下手指上的鬼气,说:那些跳楼的人变成了伥鬼,这里恐怕还有一只老虎。 蒋鸣玉说着,发现安乐没有反应,扭头去看他,结果安乐眼泪汪汪的。 蒋鸣玉一愣:哪里不舒服吗? 安乐摇摇头,眼里饱含着泪水,说:大佬,你都饿得舔栏杆了。 蒋鸣玉: 第17章 绳子与粽子8 蒋鸣玉承认,他在天台的四周看到了弥漫的鬼气,阴冷、血腥,充满了戾气。 这种鬼气,绝不是那些自杀的二十岁学生能留下的。 而是来自更为古老的东西。 他只是小小地用指尖沾了一点尝尝,想品品到底是哪方的恶鬼,才不是饿了舔栏杆。 不过那鬼气还挺香的 蒋鸣玉松开安乐的手,咳嗽一下,说:我没有到那种地步。 安乐的手被松开,感觉有点空虚,他握握手指,觉得蒋鸣玉在嘴硬。 坐电梯都能睡着,不就是饿的吗。 安乐能体恤高冷大佬的偶像包袱,主动岔开话题问:刚才你说老虎是什么意思? 蒋鸣玉这才恢复了淡定,说:为虎作伥知道吧,这是伥鬼最初的出处。被老虎吃掉的人,变为伥,在路上行骗,引诱路人当虎食。 安乐听了点点头:就是替死鬼嘛。被老虎吃掉的人,骗路过的人被老虎吃;溺水的人,成为水鬼,拖岸边的人进水底淹死;死在楼顶的人,迷惑下一个人让他继续死在同一个地方,这些不都是为了找到替身方便自己脱身吗。 蒋鸣玉没想到他会说这么多,倒是多打量了他几眼,然后道:可你有没有想过,想脱身,老虎同不同意。 安乐一怔。 蒋鸣玉继续说:所谓的替身脱身,不过是一厢情愿。曾经有老虎吃了人,那人化为伥,然后引虎归家,使全家人丧生虎口的。 安乐确实没想到还能这样。 伥鬼害人是为了脱身入轮回,为了脱身染上血债地狱十殿走一圈,能不能轮回仍旧是未知数,这本身就是悖论。 安乐被绕进去了,枉死的人找替死鬼,好像从古至今都是如此,他却没想过找到替死的人之后会怎样。 安乐傻傻地问:那怎么办? 蒋鸣玉说:把老虎杀了。 安乐想了想,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蒋鸣玉绕了这么半天是要表达什么,他说: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一只老虎一样的鬼,不断地将自杀的人变成伥鬼,接着引诱下一个人跳楼。 他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:何必这么折腾,那只鬼为什么不直接去害人。 蒋鸣玉点点头:自杀而亡,要么怨要么哀,那些东西喜欢。 安乐懂了,这只鬼好可恨,将跳楼的同学变成自己的伥鬼,为了吞噬怨气,再去引诱别的学生自杀。 活着自杀而亡,死了还要被利用,同学们太惨了。 他体验过坠楼的感觉,那种绝望与恐惧让人不想再提。 安乐又想起傍晚时分的笔记本和水杯,越想越气,怒气冲冲地对蒋鸣玉说:它在哪?我们去把它吃了。 蒋鸣玉瞄了他一眼,安乐冷静下来,讪笑一下,说:我不吃,你吃。 蒋鸣玉再次看向四周,现在其实才八点,可周围的夜色浓重得像午夜,他说:它还在校园里。 那只鬼会寻找下一个目标。 安乐突然想起一个人,有点犹豫她是否跟这件事有联系,便对蒋鸣玉说:我刚才提到的女同学,她很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