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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 www.n2qq.com (第2/2页)
就证据来看,司闻很清白,没人能定他的罪,可韦礼安就觉得,这是他的一场报复,他在报复冯仲良,不惜把冯仲良妻子也拉下水。 不过既然没证据,韦礼安就决定闭上他的嘴。 当他有这个想法时,他就已经坚定地站在了司闻这一头。 所以说,人在年少时的信仰有多重要,千帆过境,物是人非,他也依然会为这份信仰,开闸放水。 他坚持,他的信仰始终是铮铮铁汉、傲骨嶙嶙。 这是从心的,也是从脑的。 * 司闻从公安局离开马不停蹄赶回山庄。 路上接到电话。 “哥,说好了薛鹏佼给我的。” 司闻告诉他:“薛鹏尸休家属有管理和处置权,但他没家属,所以会有相关部门处理,也就这两天会送殡仪馆火化,你自己把握。” “哥,你……你牛碧。” “看好了胡莱,他有什么闪失,我就把你们活着喂狗。” “好嘞!” 电话挂断,他加大了油门。 周烟还在等他,他不能让她等太久。 开了个把小时,总算到了。 他下车疾步朝里走,碰到山庄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都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的。 周烟在前院,蹲在一棵树下,无聊到开始看蚂蚁搬家。 他看到她那一刻,整颗心都放下来,甚至觉得这冬夜的风,也没那么刺骨了。 缓步走向她,司闻尽量不发出声音,而就算有声音,她也并不会察觉,裙摆沾了树坑里的枯叶子,她都没注意,只抱着双膝,在山庄光怪陆离的灯光映涉下,胳膊尤其白嫩。 她像个宝贝,很像。 走到她身后,司闻蹲下来,去捉她的手。触到那一刻,她抖了一下,后面是短暂的停顿,似乎是在分辨这手属于谁。当她回握住他,那应该是她分辩出来了。 握紧手,她扭头搂住身后人,也不说话,就搂着他,紧紧搂着,整个身休都在颤抖。 司闻抱着她,轻轻顺她脊梁。 周烟这样好久,把前不久看新闻说司闻被警方带走时忍住的紧张,全释放出来了。 司闻心疼,手伸到她腘窝,把她公主抱起,抱到旁边矮矮的石桌子上,让她坐好。 他蹲下来,指腹触她柔软又没血色的嘴唇:“你干什么?” 周烟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难过:“我想你啊。” 司闻眼睫垂下半扇左右的弧度,垂下得全是心疼。 他执起她的手,细密地吻。 周烟不问他去干了什么,发生了什么,她现在不问,以后也不问,她只会想他,很想。 司闻转移她的注意力:“吃饭了吗?” 周烟摇头:“我光顾想你了。” 司闻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脸颊:“那么喜欢我?” 周烟摇头:“我爱你。” 司闻把她眼泪拭掉:“我知道。” 周烟把他手拿下来,两只手握住:“为什么你从不说爱我?” 司闻拉着她的手到自己心口,贴住:“摸到了吗?” 周烟抬眼看他:“什么?” 司闻手覆在周烟手背上:“摸到你自己了吗?” 周烟心抽痛一下。 司闻告诉她:“心里全是你,跟我爱你,你选一个。” 周烟想都没想:“我爱你。” 司闻眉眼泄出笑意,妥协了:“我爱你。” 他不说,不是不爱,是他从没说过。 年少离家,一路跳级,十几岁修完大学,又学了几种语言。别人半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平被他达成后,他不知道人生该何去何从,又去当了兵。当兵一天,他尽一天的职,可也谈不上多喜欢。 后来当卧底,不人不鬼,脑袋经常别在裤腰带,开小差的时间都没有,压根也没爱谁的机会。 脱离这行当,他经商,也是尔虞我诈。遇到的女人不少,可他这种活得太明白的人,看人就不分男人、女人了,他只会看这人有没有用,有多少用。 我爱你这三个字自然而然成了他三十几年从未涉足过的领域。 遇到周烟是巧合,她成为他的瘾,他的药,也能说是巧合,可她走进了他心里。他开始在意她的情绪,会担心她的处境,甚至为她戒毒,为她活命。 他是爱她的,很爱,但他不会说,他羞于启齿。 可如果她想听,他当然可以。她想干什么都可以,她想要他的命,也就一句话而已。 司闻又说:“我爱你。我当然爱你。” 从我第一次见你,你那双小鹿斑碧似的眼睛望着我,对我说‘怎么没血’,你就在我心里种了一颗种子,你慢慢给它浇水,它慢慢长大,直到心里都是它,直到我无处可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