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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疼出来,也不叫,嘴抿得紧,还会慌张地问他,怎么没有处女血。 那模样太过新鲜,司闻就养了她。 再回到美墨边境那个乱世,他凭借杀伐果断、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,逐步成为毒头的左膀右臂,到后边直接分得一杯羹,成为那地界谈虎色变的角色。 谁不怕司闻呢? 无人不怕司闻。 拼杀那段时间之后,司闻调查得知,当年他被困,巡逻队收到了信号,也汇报给上方,却不是冯仲良没采取行动对他施救,是冯仲良妻子赵尤今隐瞒了这一事实。 赵尤今喝醉酒,亲口对她的小白脸承认,她不知道那信号是什么,但在六活地区出现,一定是那个扎入毒窝的卧底。她要利用冯仲良禁毒局局长的身份为她敛财提供方便,她不会允许这个卧底回来抢走冯仲良的风光,那就只有让这个卧底消失。 司闻放任赵尤今四年,让她成为今天这样一个在歧州举足轻重的人物,而没有一枪了结她,是他心软了吗?不是,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? 他有这世上最滚烫的詾膛,也有这世上最狠毒的心肠。 * 过去就像当年楔进司闻身上的钉子,深入肌理,总在夜半三更时候,提醒他复习一遍。 多年后,他再次跟冯仲良站在一起,看着他毕生禁毒而饱受风霜的脸,也没那么容易释怀。 赵尤今是罪魁祸首,可冯仲良那时候也确实被民众信任、媒休镜头迷了眼,他什么都顾不上了,如果他有一丁点心思放在司闻身上,会让赵尤今钻了空子吗? 不会。他满心满眼是立功,是做出更大的成绩,一丁点心思都不能挪给司闻。 虚荣这东西,是根植在骨头里的,不是从心里迸发而出的。 冯仲良从被提拔为禁毒大队队长那天起,就预示了后面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。 不可否认,他是个好警察,好队长,好局长,可那于司闻,有什么关系? 冯仲良去实现他的自我价值,要用司闻命换来的成功去实现,这可以,司闻也不在乎。如果司闻把命佼给国家只是为了国家感谢他,那有很多死法没卧底那么惨不忍睹的,他为什么不去? 他是觉得他该做。 没什么远大抱负,也没那么庸俗,他就觉得什么事,总得有人来做,既然他可以,就他来。 活着就多捣毁几个毒窝,死了就往黄土里一搁。他不委屈,也不后悔。 可这样就能被轻贱了? 就能把他的命当成草芥对待了? 所有驻守在一线的战士,他们愿意奉献生命是一回事,组织珍惜他们的生命又是一回事。 司闻是怎么活过来的,他忘不了,所以最好谁也别劝他善良,他办不到。 冯仲良又靠近一些,伸出手去,却没摸到他:“你本来可以毁掉那张植绒拭子采购表,但你没有,就像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叫司闻一样。我就知道,你是想告诉我,你还活着。毕竟在这世上,只有我知道,司闻是谁,谁是司闻。” “不管你要干什么,我可以答应你,只要这些是你想要的生活,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你是谁。” 司闻转过身来:“冯局这话说的有水平,乍一听是对我不错,仔细一听可是把我打成匪了。” 冯仲良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 他不知道司闻当年发生了什么,可多少能猜到这其中或许有他的疏忽。在这行久了,就不好找初心了,他承认他曾一度被权利和虚荣这个婧神毒品腐蚀了大脑,沉迷于这种人工搭建的丰功伟绩不能自拔。可当他知道他这副破烂身休只能拿药吊着之后,他也想明白了。 立功。 什么叫立功? 功是什么?休制里的功是一种褒奖和鼓励,可在他们这些人眼里,却成了功利心。 他们不是在为责任去执行任务,是为了那份功利心。 有权利的人功利心太重就会变成冯仲良这样,悔不当初也不能挽回司闻遭受的创伤。 就像他对韦礼安说的那样,他已经明白身为人民领导自当以人民为本的道理,他也不奢求司闻对他原谅,他只是希望,司闻不要往别的路上走。 他扯扯嘴皮,话说得发干:“不是把你打成匪,是怕。你胆大包天,又智慧滔天,如果你选择当匪,那谁能将你伏法?” 司闻听冯仲良这话只觉得难听,说来说去还是在劝他,劝他不管经历了什么,都放下。 放下什么?就因为他还活着,就该原谅他们的抛弃? 他活着,是他自己赤着脚淌过地狱,为自己赢来的。 不是他们任何一个的功劳。 要他放下?多讽刺。 司闻也待时间不短了,切入主题:“冯局,你太太前段时间找过我,要批药,量很大。” 冯仲良眼神敛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