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30节 (第2/2页)
我领了。】 看在推帅哥的份上,宋连枝还了宋燃两万块钱。 孩子还挺可怜的。 — 江榭很不爽。 他已许多年没有尝过情绪失控的滋味,仅有的一回还是江由怜决定出国那年,他的愤怒无处安放,半夜里拽着他侄女的手腕拖到了楼梯拐弯处,哑着嗓子逼问她,“为什么要出国?” 江由怜被他吓坏了,含着哭腔说:“小叔,你这样是错的。” 平静的双眸藏着汹涌的感情,他抚摸着江由怜的侧脸,手指缓缓下移,捏着她的下巴,声音生冷,“不要叫我小叔,我不是。” 江由怜是养女。 只是他名义上的侄女,没有任何血缘关系。 江榭那年妥协了,放了江由怜自由,让她去了大洋彼岸。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为除了她之外的人,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。 然而,心并不受理智的控制。 宋连枝把他的号码拉黑了,宋燃转告他的话一字不落到了他的耳朵里。 江榭动作粗暴扯开领带,躁郁的心情一时片刻无法平静,他下了楼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。 保姆看见男主人站在厨房,吓了一跳。 从这栋别墅的主人离婚后,从前三天两头不着家的男主人回来的次数日渐增多。 保姆年近四十,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。 这对夫妻,感情不好却也不能说坏。 平时相安无事相敬如宾。 两人都在家的时候,不亲密也不陌生。 她也看不出男主人到底爱不爱他的妻子,看不明白。 但有一件事,她是清楚的。 他们离婚那天晚上,成熟稳重的男人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 书架上的古董花瓶成了碎片,桌上的文件七零八落,她在书房里收拾了大半天,才将屋子恢复如初。 保姆正要从厨房里退出去。 江榭叫住了她,放下手中端着的水杯,腔调平淡地向她询问:“之前摆在客厅的那些合照呢?” 巴掌大小的相框,镶嵌着他和宋连枝的合照,平日就摆在客厅的各个不显眼的地方。 照片、相框都是宋连枝亲手准备的。 保姆知道去向,还没琢磨好怎么回答比较合适,江榭又问:“还有她以前买的那些画呢?她都带走了吗?” 宋连枝没学过画画,没有多高的艺术造诣,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,没个长性。 心血来潮,想一出是一出,兴致最浓的时候,从拍卖行买了许多画,自己装裱画框,有时累的躺倒在客厅,枕着沙发入眠。 她送给他的礼物,被他放在了楼梯尽头的客房里。 保姆摇头,“不是的。” 江榭面无表情盯着她,等待下文。 保姆说了实话,“烧了。” “什么?” “照片和那些画,都被夫人亲手烧了。” 烧成了灰,冲入马桶里。 她连带走做个纪念的兴趣都没有。 江榭的指咔嚓地响了一声,细细的手指捏地用力,指盖翻白,他感受到的只有麻木而不是痛楚。 宋连枝心比他狠。 保姆把自己的所见都告诉了他,“江夫人离开那天,还将院子里她亲手种下的玫瑰给拔干净了。” 玫瑰花语我爱你。 是宋连枝最天真浪漫的年纪,以为被自己被他深爱之时,在后院种下的玫瑰。 每一株都耗费了心血。 拔掉的时候,眼睛都没眨。 一棵棵剪断,碾落成碎瓣。 江榭不想听了,对保姆说:“你回去吧。” 他一夜没睡好,浅眠短梦。 梦到宋连枝开怀的笑,她全然信任冲进他怀里,抱着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说:“江榭,我愿意试一下喜欢你。” 她踮起脚尖,羞涩地亲吻他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