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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根骨头蛙人 (第1/2页)
骆希背对着来人,但只闻了下空气中有些熟悉的味道,就知道是谁来了。 也不知道臭崽子用了什么伎俩,把黄医生给支走了。 她没转过身,蜷在被子里像只蚕宝宝。 那人也不吱声,掀开一角被子上了床,长臂一伸,将骆希揽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。 有些委屈巴巴的劲头像可乐气泡一样涌了起来。 骆希扭了扭肩膀想挣脱,可钳着她的手臂坚不可摧。 “我不要在这里……”她去掰少年的手。 高子默揽得越牢,一口长气叹出:“这下我时间真的不多了,你乖点,我就抱抱你。” “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那玩意儿,你感受不到吗?”高子默又叹了口气。 骆希没说话,少年的声音从头顶笼罩着她:“平日也不是想对你阴阳怪气,我只是……特别不甘心。” 怀里的蚕宝宝绷紧的身体稍微软下来,高子默继续说:“骆希,我不是个多有道德感的好人,你有你自己的目的,想利用我做点什么,正好撞上我的目的,那我也就抓住了。 我们的关系来到这一步,我总想着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,现在要退回去很难了?,我不愿意放手,但不能否认我能力还不够。” 睫毛颤动,骆希的心沉了下去,好半响才开口:“你查了我多少事?” “不多。” 也就是知道那人的一些事情而已。 高子默抚上她的脸,手指摩挲着鼻梁往上,轻扫她眼前的乌鸦羽毛,往上捂住薄薄的眼皮,像刚烤好的杏仁片。 “既然他已经发了话,估计春天我就不在国内了,留太久,容易让人起疑心。” 也许是骆希的发丝挠得他鼻头发痒,鼠尾草一样,高子默一时眼眶发烫:“我不在了,谁能护你周全?我能查到的事,你觉得他会查不到吗?” 骆希脑子里嗡嗡响。 昨晚那束白百合,再加上那句话实在太过于巧合,她猜到高子默做了些调查。 但少年几近剖白的话语,让她心脏不能自抑地疯狂跳动。 眼睛被捂着,仿佛心脏上的伤口也能被捂住了,她陷在高子默的拥抱里,困意渐浓,哑声呢喃:“你在这,又能护得了我什么?” 我自己选择的路,会一个人走完。 就像巴黎圣母院里,弗罗洛和卡西莫多,又有谁能保护得了爱斯梅拉达? 高子默好像回答她了,又好似没有回答,因为她睡着了。 醒来时,她身后没了人,只是被子还是暖的,眼皮上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。 帘子外黄医生已经回来了,有唰啦啦翻动报纸的声音。 骆希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,鼻尖埋在蓬松被子里,阳光将高子默的味道烘得明显。 暖意沾了她一身。 * 雪在元旦前停了。 骆希请假提前回了趟老家,高书文这段时间精神一般,骆希让他不用陪。 她夜机到了H市,晚上住在酒店,隔天早上直接打车去了郊区墓园。 中途下车,她在路边花店买了两束白菊。 骆国强和周筠竹的骨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