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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呢? 都是皇帝的儿子,都是母后的孩子。 凭什么你永远都能拿到最好的东西。 “啊,这样啊。”面对他的控诉,宁怀赟只是表现出“是这样啊”冷眼旁观的态度。 他没有说自己在先帝手下的战战兢兢,没有说自己为了稳住太子之位庇护幼弟的艰难,只是单纯的一句话,就让皇帝破防了。 他恶狠狠的把宁怀赟惯在地上,扯着嘴角冷笑:“你要救顾家人,朕就让你救,他们迟早会为朕所用。” 他劈头从太监手里不耐烦的夺过早已备好的三样,摔在宁怀赟的面前。 “匕首、白绫、毒酒,朕给你体面,任你选一个。” 酒壶摔在地上,咕噜咕噜的滚在他的脚边。 宁怀赟捡起打开一闻:“好酒,配这月色。” 他仰头就喝了下去,一抹下巴上的酒液甩手对月长歌: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 “母后,中秋佳节,我来陪你了。” 刺目的鲜血一滴一滴的从唇边溢出,滴落在他的手背、衣领。 宁怀赟笑着,笑容如此恣意,如此刺目。 似乎到死都在嘲笑他的偏执,到死都没有在他眼中留下自己的身影。 不知何种情绪,令皇帝在他死后崩溃大哭,哭得像是个孩子。 抚摸着兄长的脸庞,一遍一遍的道歉:“对不起,皇兄,对不起……” 伺候他多年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询问:“陛下,这位……” 皇帝悲伤的擦去眼泪,冷漠道:“随意埋了吧。” “是。”太监不敢多言。 指挥人把人随意塞进一口薄棺中,趁着夜色运出城外。 在路上,本该早已歇息的杨相打马而来,逆光俯视他们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这是做什么?” 太监恭敬说:“死了个宫人,陛下心善,备口薄棺埋了。” 杨相答应一声,他下了马,看着太监抬着棺从自己身侧经过。他突然回首撞倒了棺材,扑进了里面,几乎与里面的死人面对面。 众人大惊,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,他似乎喝醉了,浑身的酒味。 哄了好一阵,才把人哄离开。 等把人埋了,夜已经深了。 太监看埋了一层就招呼他们走人:“走吧,人都死了,不用太精细。” 那些人深夜突然被指示干活本就不乐意,还不知道棺材里是谁,只以为皇帝胡乱杀了人,听到这句话便敷衍的又埋了点土,也没拍实就走了。 宁怀赟当着皇帝的面喝下毒酒,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,倒下时想的不是自己,而是睡过去的顾祈霖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