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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9) (第2/3页)
张大人似乎扯远了吧? 张易之哈哈一笑,举起酒杯,疏忽疏忽,易之自罚一杯。说着一饮而尽。 这时,晓川突然起身请辞。张氏兄弟说了些挽留的官面话,最后将晓川送到了门口。 那男人不在,我呆下去自然没什么意思。于是我前脚后脚了出了麟台鉴的大门。 府上的轿子一直在外候着,我不知道晓川往哪个方向去了,便要上轿回府。 不曾想,掀开轿帘的一刹,我发现轿子里正端端地坐着个人! 我稍作停顿,然后不动声色的上了轿坐好。外面的家丁和轿夫一点儿异样也没觉出来,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起轿上路了。 你不做盗贼真可惜了。我忍笑打趣身边的蓝衣儒生。 事关紧要。暮晓川哑着嗓子说。 我侧目,何事? 晓川也看着我,良久才说:我暴露了。 我联想到适才宴席上的谈话,不觉心头一凛,你是说身世? 晓川不答,眼色却笃定之极。 我隐隐感到事情的严重性,内心莫明的害怕起来,骂了一句杞人忧天便陷入了沉思中。 晓川绝非杞人忧天。连我在席上都觉察到张易之的古怪呀!好端端地,问别人老家在哪儿,又牵扯出一个关系极为重要的女人,这是一个素来不堪交往的冤家对头应该表现出的熟络吗!张易之今天搞的这一出就是他娘的鸿门宴! 约莫轿子走出半里地,我才回过神对晓川说:我想不通知道你身世的人只有鹤先生,连花音,大人,还有我我们绝不会出卖你我想了想,又觉得这话不对,于是改口说:至少我不会我想不通,实在想不通。 晓川反倒安慰起我来,说:想得通也好,想不通也罢,至少现在,我们还是安全的。 怎么?我惊问。 若我猜得不错,张易之今日意在试探我,可见其还未掌握确实的证据。 我没好气地捶了他胸口一下,低骂道:那你说暴露了!吓死老子了! 晓川轻轻笑一下,像是被我气急败坏的模样逗乐了。但那笑容并没有停留多久,那男人转眼又是一脸的肃穆。 不过,他说:以我对张易之的了解,若非拿捏要害,他断不会放出蛛丝马迹惹人猜疑。 你的意思,咱们得先发制人? 晓川点点头,起事之日,刻不容缓。 你疯啦!我骂道,当真要为那帮老不死的卖命!大不了杀了姓张那厮! 嘘!晓川立指在唇,对我说:只杀一个张易之便能结束一切吗? 当然不能。 张易之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,靠的不就是身后有人嘛! 咱们逃吧!离开长安,去剑南?我握住他手臂求道。 起事之前,我会安排一驾马车送你出京,晓川说着慢慢将他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,届时,你想去哪里,便去哪里,带着你的金银财宝,走得越远越好。 连你也知道,你们这些反周复唐的反军斗过不武皇的羽林军! 晓川幽幽道:战败,我将连累你,武皇杀你;战胜,李氏复唐,男宠恶俗必辟之,新皇杀你。故此,你,非走不可。 那一刻,我心如刀绞。 我心里默默发誓,一定要在晓川起事之前,查出到底是谁在张易之那里告密,然后,杀了他,再杀张氏兄弟。我要让一切回到原点! 可惜,老天再没有给我机会。 第45章 密告 那天之后,我几乎动用了长安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打探近来张易之的小动作。十几天过去,除了得到一些不痛不痒的情报,我一无所获。而张易之在鸿门宴之后也的确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。 我不禁想,也许,是我与晓川太过敏感,其实一切只是巧合。 然而晓川显然不这么想。 那位金吾卫将军仍然在蓬莱殿尽忠职守,但他的神情中明显多了几分不安与亢奋,这让我心神不宁。 腊月二十三,我收到一位洛阳朋友的手书,即是之前帮我打听连花音身份的那位。他在信里说,我在洛阳暂住的寓所被官兵抄了家,他担心我的安危,于是便写了这信。 你当是记得吧,我初到洛阳时,是连花音替我张罗的住所,故此,那寓所被抄,与连花音应是脱不了干系。 可我明明记得,那所屋子里并无半分与那女官有关的讯息,我从前甚至怀疑她从来没有在那儿生活过。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