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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李牧的日渐平庸相反,李尧则逐渐显露头角,李氏一脉融在骨血里传承下来的谋划能力,在他身上逐步显现出来。 二皇子李尧,渐渐成为国子监里,被人称颂的奇才。 对应的,他不会再挨骂,走到哪里,他都能听到旁人的溢美之词,可独独,从来没能从舒妃的口中听到过一句。 他不解,他几乎绝望的发觉,不管自己怎么做,母亲都不会觉得好。 母亲总有说辞,觉得可以更好。 “这样的成绩,你竟然就骄傲自满,觉得满足了?” “这般优秀,却连个太子都不是,每日混吃等死,若还不能拿个头名回来,你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!” 每每此时,他便一个人跑到御花园的荷花池边,坐在那里憋住了声音,不让人发觉他哭的模样。 而李牧也总是那般“恰巧”的路过,那般“正好”的带着些许糖果。 他只是那样静静的陪着李尧,看着面前荷花池里盛放的红莲,蹙眉,一言不发。 他自知没有立场,无法劝慰这个困在围城里的弟弟。 纵然他已竭尽全力的掩盖锋芒,将自己变成混入人群,挑都挑不出来的普通人。 却也没能将李尧从享受着控制,贪婪渴求着更大权利的舒妃手里救出来。 每每李尧隐忍流泪的时候,他也一样迷茫无助,望着澄明的天空,束手无策。 若非此次都如此“巧合”,也无法引起掌管着整个鹰犬的平阳王的注意。 “李牧这孩子,不简单的。”他坐在上书房里,端一盏温茶,瞧着水面的倒影,思量片刻,“皇兄有空还是要点他一下,志不在天下,又不能狠下心的话,很可能为此丧命。” 他顿了顿:“咱们见过的例子,还少么?” 当时李义,只觉得是年过十三的李牧还太小,想不明白也很正常。 便抱着再等一等的心态:“他不动,有人会动。”他说,“吃了亏之后,才会知道疼。” 那时,极度厌恶舒妃的李义,想当然的忽略了李尧这个母妃,在他心中的分量。 他并不了解许为友的嫡女是个什么样的人,对她也丝毫没有兴趣。 从来不曾去过紫荆宫,自然也不清楚舒妃到底是如何教导李尧的。 只觉得李牧与他走的这么近,关系也很好,料想舒妃的教育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。 那年冬天,皇城下了一场大雪,在太极殿宽阔的广场上覆盖了厚厚一层。 趁着除夕宫宴,各宫娘娘都在大殿里撑场面,李牧悄悄摸到李尧身后:“尧儿,出去玩雪!” 许是瞧着众人沉浸在歌舞升平里,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