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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光阴如梦,让她几度哽咽,不知从何言起。 “这些日子里,我把京城所有的林姓人家都找了出来,挨着个去做他们府里的侍女。” “我就是想,如果能在您回来之前,就找出来那个林忠义在哪里,未来您回来的时候,也能省去些许追查的功夫。” 说这话的时候,梵音抬手,咬着自己右手拇指的指甲,眼眸里流淌着伤心,失落,不甘的情愫。 那眼波流转的痕迹,仿佛无声地同李锦讲述着,她这些年的等待,都遭遇了哪些非人的磨难。 李锦垂眸,端起面前的酒盏,恭敬,正式地颔首鞠躬,而后一饮而尽。 他敬她,也愧对她。 眼前,靖王李锦的这一杯酒,让梵音心中对他所有的埋怨,终究是放下了。 她等这一刻,等了这么久,想尽各种办法,只为了活下去。 作为侍女活下去,作为情妇活下去,作为陪床活下去,作为低贱的奴隶活下去…… 只为了今天,只为了将自己牢牢憋在心底的这些真相,不被淹没,不被掩盖,不随着李牧的死,消失在这坦荡的天地间。 她鼻子一酸,流下两行眼泪,面颊上却平静如水,笑意仍在。 这些年的等待,值了。 许久,她抬手抹掉了面颊上的眼泪,继续说道:“后来,我到了工部侍郎,林咏德的家里,也终于有了林忠义的线索,他是林咏德的亲哥哥,但却已经很久不曾来往。” “而林茹雪,就是林忠义的侄女。她嚣张跋扈,性情恶劣,还对您一直抱着幻想。” 说到这里,她吭哧一下笑了出来:“也怪我天真,我本以为,在她身旁长久一些,总有一天,我会因为她处心积虑地接近您,得以与您相见。得以用最不受人瞩目的方式,将这些消息传递给您。” 她顿了顿,薄唇抿成一线。 只是梵音没想到,林茹雪所有的处心积虑,都被李锦轻而易举的破解了。 “林茹雪一连两年,都没能见到您一面后,脾气开始变得更加怪异,就是那个时候,她不知为何,突然发难,说我是偷了她手镯的贼。” 梵音说到这里,指尖轻轻抚摸着盒子里白润的玉镯,面颊上难得扬起了真心的笑容。 “我当时,愤怒,生气,憎恶到了极点,但却没有办法,为了隐姓埋名地继续活下去,我必须求一个私了的方式。”她干笑一声,“不然,若我被她送到官府,被人发现是六年前太子府里的漏网之鱼,我就再也没有能见到您的希望了。” “所以,我忍下了一切,将手镯给了林茹雪,而后从林府出来,另谋生路。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