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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 (第2/3页)
么大浪来的。” “可是…”秋月小心地看了古言玉一眼,见古言玉神色宁和,才继续道:“老太太还是偏爱她的,她都那么说了,老太太还让您不要跟她计较。” “古言画在杨姨娘那里学得最好的就是如何讨好别人,她以往在祖母面前讨巧卖乖,祖母疼爱她也是正常的,但是‘偏爱’这种东西,是会变的,”古言玉轻扯嘴角道,“她再如何受宠都只是庶女,与我嫡长女的身份是比不了的,若是她不知收敛,一味地找我麻烦,迟早会失去祖母的宠爱,这事得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 秋月几近崇拜地望着古言玉:“姑娘果真和以往不同了。” 古言玉轻轻地笑:“在阎王殿走了一遭,若还不知深浅,那就是我自己活该了。” 古言画的伤势说重丝毫不伤及性命,说轻却是崩掉了两颗牙齿,下巴磕破了好大一块皮肉,不仅一两个月内吃饭都成了问题,而且还有可能破相,大夫给她止了血,又开了几副 药,让好生养着,近期都只能吃流食。 老太太就坐在桌边,屋里还有古言霖和陶翠翠母女与几个伺候的下人,古言画顶着缺了两颗牙齿的嘴眼泪不停地往下落,抽抽噎噎地问大夫:“我的牙齿怎么办?还有我的脸,女孩子的脸最是重要,我脸上决不能留疤,大夫,你一定要帮帮我。” “东柳街有一个专程治牙病的大夫,姑娘可以找人去请他来为姑娘看看,还能不能把掉了的牙齿安回去,至于姑娘脸上的伤,抹些祛疤的膏药慢慢就会好的,姑娘不要着急。”大夫安抚她,他写好药方交给彩绘,老太太命人送他出去。 古言画赶忙让青草去拿镜子,她对着镜子一看,眼泪流得越发汹涌。 陶翠翠安慰她:“四姑娘,你别太伤心了,你这伤又不是不能治。” “都是长姐害的,”古言画哭哭啼啼,对古言玉又恨上了几分,“若不是她,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若是我的牙齿安不了,我脸上的疤好不了,我往后还如何见…” 啪——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面上,打断了古言画的哭诉,老 人严厉的目光一扫,屋里的人纷纷跪了下去,老太太道:“言玉素来心善,以往她再如何混账,对你们姐弟几个却是极好的,而今日之事,本不关言玉,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泼脏水,你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当的?” 古言画吓得噤若寒蝉,不敢说话。 “言玉乃是我古府的嫡长女,从今往后,你们若是谁敢对她不敬,就跪到祠堂里去反省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老太太厉声道。 古言画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但到底还是闭了嘴,什么都没敢再说。 老太太似乎累了,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让容妈妈扶着回祥和院。 老太太一走,古言画就委屈巴巴地望着陶翠翠。 陶翠翠不悦地盯着她道:“你有脑子没有?大家都看见是你自己摔倒的,你非要往古言玉头上扣屎盆子,一次不成你还想再扣,现在倒好,惹了老太太生气,就连我都说不上话了。” 古言画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:“母亲,您可要帮帮我呀!” 第七章 凭白受气 凭白受气 古言依看蠢猪的目光越发明显,没好气地说:“我与娘自然会为你在祖母面前求情的,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房里养伤吧,没事别出去晃荡。” 古言画委屈地点头,她原是为了讨好陶翠翠,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,把自己给害成了这副样子,早知如此,她今天就不去招惹古言玉了。 彩绘捡了药方下去熬药,等屋里的人各自散了,杨姨娘才畏畏缩缩地跑进来,她一看古言画脸上的伤,就忍不住落泪,抽噎道:“都是姨娘不好,让你活得那么辛苦。” 每次古言画受了什么委屈,杨姨娘的开场白永远都是“姨娘不好”,一次两次听进耳里会觉得感动欣慰,可听得次数多了,就像臭水沟里的臭水一样,熏得人五官都难受,古言画变得不耐烦起来,口气生硬道:“姨娘若是没事,就先下去吧,我要睡了。” 杨姨娘本想抱她的手就僵了在半空,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,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她如何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计较。 她轻轻抚了抚古言画的肩:“我知道你受了委屈,但是你的婚姻大事还捏在大夫人手里,你万万不能得罪了她,定要千方百计讨得她的喜欢,她才会让你嫁得好,女子只 有嫁得好,当上一家的主母,这一生才有指望,才不会寄人篱下。” 古言画不耐烦地盯着杨姨娘:“我知道了,这话你已经说了千百遍了,我都会背了,你下去吧,我累了,没事少来烦我。” 杨姨娘心中钝痛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