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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1/3页)
想着,云郦就见昌泰郡主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浮现出一个冷厉的笑容,不过很快,那股冷厉就变成了淡漠,“玉和,你派人去安排。” 约莫两刻钟后,荣正堂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,旋即是丫鬟问国公爷安的声,片刻后,镇国公裴鹤走进荣正堂正屋。 裴鹤年过四旬,但身形依旧挺直削瘦,眉眼见尽都是风流写意,他捧着一副画进来道:“见雪,我这几个月去了泰山,终于让我绘得泰山山顶苍茫寥阔的落日图。” 他说着示意来人把画打开,昌泰郡主冷淡的目光却落在跟着裴鹤进来的另一个女子身上,女子约莫十七八岁,皮肤细白,声量瘦长,算不得绝世美人,只能说身上有一骨子秀气书香味。 见昌泰郡主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,裴鹤先解释道:“这是兰若。”又对兰若温柔道,“兰若,给夫人行礼敬茶。” 昌泰郡主坐在上首捏了捏眉心:“不必了,我头有些疼,想休息一会儿。” 裴鹤闻言就要关心昌泰郡主,目光刚落在她脸上,便瞧见她眼底的冷意。 对着他的冷意。 裴鹤像是明白了什么,扭头看向胆怯的兰若道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 兰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昌泰郡主和裴鹤,行了个不标准的礼,躬身退了出去。 见她出去,裴鹤才皱眉道:“你是因为兰若生气?她不过是个侍妾,不会越过你去的。” 听罢,昌泰郡主锐利的目光射向裴鹤,讥讽道:“十几年前,我便不会生气了,现在又怎么会气?”昌泰郡主有时候就在想,裴钰安到底为什么在感情上那么固执,明明他爹是个风流鬼,现在想想,说不准就是汲取他爹的教训。 裴鹤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脚,他支吾两声,最后扭过头道:“我走了。” 等裴鹤离开,昌泰郡主重新在凉椅上坐下按了按太阳穴,云郦见状上去接替昌泰郡主的动作,轻轻地帮她按摩脑袋。 王妈妈则端了杯凉茶上来。 采容见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事,再见昌泰郡主面色不佳,她上前担忧道:“夫人,你别生气了,国公爷那句话说的对,不过是个侍妾。” 昌泰郡主闻言睁开眼,淡淡道:“年轻的时候就生完了,现在随便他怎么搞吧,我只关心几个孩子。”说着她拉过云郦的手,示意云郦走到到跟前来,“你现在挪到外书房去了,要尽可能地把握住机会,怀上镇国公府的长孙知道吗?” “你要知道,明年,裴寂也要成婚了。”裴寂是镇国公府的庶二公子,听到昌泰郡主提及他,云郦眼中闪过几丝厌恶。 云郦垂下头道:“奴婢清楚。” 采容在旁边垂眸听着,眼里忍不住流露出嫉妒来,如果不是当初世子妃不孕的消息捅出来后她就离府养病了,应该是她当世子的妾,长孙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。 越想采容就越觉得愤怒,她一定要找到是云郦给她下药让她生病的证据,把她拉下马来。 昌泰郡主叮嘱了云郦几句,眼见日头不早,就准备让云郦回外书房了。 这个时候,一道略有些着急的声音在外头响起,昌泰郡主示意王妈妈出去看看是什么事,片刻后,王妈妈一脸愁容地回来禀道:“夫人,世子受伤了!” 裴钰安受伤了? 云郦表情忽地一变,在她生下他的儿子之前,她可不希望他出现任何意外。 ……………… 作者有话说: 裴钰安:生了我的儿子后,难不成你就舍得我去死了? 第10章 欲迎还拒的第十天 昌泰郡主听罢,几乎是立刻冲向外书房,云郦也连忙跟上。 大夫刚给裴钰安包扎好左臂的伤,门外便传来一阵微颤的声音:“临嘉……” 裴钰安赶紧从矮榻上起身,见昌泰郡主满脸焦急,他解释道:“母亲,不是什么要害伤,只是左臂被划伤而已。” 云郦的目光也跟着昌泰郡主打量,见他还是脊背挺直,气色尚佳才放了心。 就在云郦打量裴钰安的时候,裴钰安注意到这道目光,他朝着云郦看去,云郦若有所感,水汪汪的杏眼和漆黑潭目相遇,云郦红唇微咬,低下宛若天鹅的玉颈。 裴钰安收回的目光则落在昌泰郡主身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