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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 (第3/3页)
江太医的府上,不是谁想闹事,就能闹起来的。江憺那样一副清清冷冷,倨傲不语的性子,是打小养出来的。 江府里的沉肃气氛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 “好。”闽钰儿不知道江憺和齐叔晏两人的事,只觉得距离上次见江憺,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。 “把枝微也一道捎过去,她整日待在这里,不如去见见师傅。” 闽钰儿下去,忽然又抬头,“殿下,我能去玩多久?” “……”男人手下一顿,“你想出去玩多久?” “住一夜,行吗?”她伸出食指,晃了晃。 “不行。”齐叔晏斩钉截铁。 “那,晚上回来?” 齐叔晏觉得,自己要是不找几个人陪着她去,她怕是出去了就不想回来了。 男人陪她在这华仪殿住了这么久,没想到她倒是个心大的,想不顾这里,还想出去小住一段日子。 “江太医的府邸就在皇城外一里地,来回不过一个时辰,我给你五个时辰,你去逛一逛,足够了。”齐叔晏侧过身子,有些不省心地看着她: “晚间皇城要落锁,你想大半夜回来惊动御军,给你一个人开宫门么?” 闽钰儿不犟嘴了,“好好好,我听你的。” 齐叔晏起身灭了灯,“明晚我在华仪殿等你,若是回来晚了,可是要罚的。” “罚?”闽钰儿暗道别吧,前些日子背《女戒》,她已经背的太头疼了。 “罚什么?” “等你回来晚了再说。”齐叔晏转身,勾起小姑娘的腰,甚是自如地将她拉到怀里,抬手,胸膛几乎覆住。 耳边还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。 闽钰儿不大明白。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齐叔晏就喜欢这样抱着她睡了。 想她原来,也就一次,和公冶善大婚的晚上,男人这样抱了她。却也只是轻轻地环住,只是像走了个形式。 初识齐叔晏的时候,他比公冶善,甚至是闾丘璟都要冷的多,整个人给人以拒之千里的压迫感。她也没想到,不过是过了两个月,男人在夜里搂起她来,竟是这般轻车熟路了。 又想到明日就能出宫了,闽钰儿欢喜更甚,不多时就睡了过去。 第二日,久雨初晴,是个难得的艳阳天。出宫的马车早就安排好了,在华仪殿外候着,闽钰儿又开心,又为难,着实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了,枝微见她手忙脚乱的,不由得好笑,打开衣橱,给她挑了一身描金团绣披刹襦裙,这衣服看着贵气逼人,幸而是水仙红色,衣襟前又绣了一排小而微的比目鱼,增了几分灵气。 她提起裙摆,在古铜镜前转了一转,忽而叫道:“枝微,我好像长高了。” 这铜镜大小都是相似的,去年她照时,头顶还不到镜框,现在,插上珠簪,镜子里的人竟能触上镜框了。 枝微笑道:“公主,您才满十六岁不到半年,还怕以后会长不高么。” “快走罢,殿下拢共只给了五个时辰,公主再耽搁就该没了。” 枝微扶着闽钰儿上了马车,马车轱辘声碾过大理石地板,在清早显得尤为明显。她走后不久,另一辆马车也踏上了出宫的路。 公冶衡坐在马车上,他昨夜一夜未眠,今日一早,公冶家的几个亲信又赶来了京城,在京城外托人给公冶衡带信,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。 眼看祭祀到了尽头,齐叔晏月中的发病期也已经过去,再动手,不知道还要规划到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