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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 (第3/3页)
用查了。” 闽挞常一顿,“不用查了?为何?” 那贼人敢在这里撒野,而且还来无影去无踪的,怎么想怎么不放心,何况那人针对的还是齐叔晏…… “春海上,北豫南,是公冶家的地方,主公应该很是清楚。”齐叔晏转了视线,看着茶水里翻滚的茶叶,眸子渐渐聚起来。 “公冶家的事情,我想,主公怕也是不好管。”说得一滴不漏。 他看闽挞常,嘴角带了个淡淡的笑。 闽挞常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。怎么会…… “殿下此话当真?”闽挞常说话声都低了些,“当着是公冶家的人来捣的乱?” 公冶家与北豫是世交,连闽挞常唯一的宝贝女儿,都和公冶家的大公子公冶善定了娃娃亲,可见两家人的亲密程度。 尤其是现在,公冶善死后,公冶家的事情全被公冶衡一人包揽下来。虽然闽挞常素来和这位小公子交际少,可见他也才不到双十年华,就将一群颇有心机的叔伯治理地服服帖帖,倒是另眼相看,给了他不少恩惠。 在这当口,齐叔晏这么说,闽挞常少不了要斟酌一下。 “殿下是否确认?”闽挞常道。 “不敢说绝对,但十之八九。”见闽挞常愈发愕然,齐叔晏垂下了眸,“主公也不必细问了,公冶家唯一有能力做出这事的人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 能有这样心思的人,自然,也只有可能是公冶衡。 闽挞常突然觉得事情十分棘手。 不说别的,单就这个公冶衡,他就觉得不好处理。当时公冶善死了,公冶家上上下下忙着奔丧,闽钰儿一个人孤苦伶仃,北豫的人又因了海上天气难测,迟迟未到,就全靠公冶衡这一个人,来照顾闽钰儿。 闽钰儿第一次嫁人,又是第一次成了寡妇,哪里都是懵懵懂懂的,蹲在公冶善床前,眼睛哭肿了一日。后来公冶善的遗体被抬走,在夜里瞒着她,以是闽钰儿又光着脚跑出来,逢人就扯住袖子,问:“公冶善呢?” 她胆小,那夜里又碰上闪电打雷,一个人在床上险些要发狂。 可府里上上下下的人,也无人敢去安抚她。末了还是公冶衡一个人,踏着烛火进了她的屋子,道了句:“嫂嫂勿惧。我带人来了。” 闽钰儿扯着公冶衡的袖子,哭了整整一夜。第二日男人去祠堂的时候,袖子处还是湿的一大片,连换也来不及换。 后来,也是公冶衡带人,将闽钰儿好生生地送回来的。闽挞常说不用送,可他道:“嫂嫂看起来状态不好,不送回去,我着实难以心安。” 闽挞常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,就是男人站在雪地里,一身黑袍,微笑对着他道:“家兄已故,临终前让我把嫂嫂送回来。” 这一切,闽挞常都还记得。而且在他记忆里,公冶衡虽然不比公冶善温润,但也是个难得的好脾气,怎么就会突然主动来找齐叔晏的麻烦? 齐叔晏不说话了。他笃定的事,那十之八九,就是对的。 关于公冶衡,闽挞常知道的事情,他都知道,而且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,他也知道。 但是他现在不会说。末了只是端了碧玉盏,方才倒水的已经过来续了一杯茶,齐叔晏低头,喝了一口茶水。 心底渐渐清明。 “主公,今日不早了,明日我再来。”齐叔晏放下杯子。 “明日?”闽挞常一时嘴快,只得赶紧改口,“殿下明日来,是为了贼人之事继续商讨吗?” 齐叔晏摇头,“那事不必再查了,查了也没有结果。” 俄而一顿,看着闽挞常疑惑的眼神,他微微颔首,“今日已是六月十八。” “我来这里,也半月有余。明日,该是商量正事了。” 毕竟他带着江憺和孟辞过来,不是赏景看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