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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段阅读_第 16 章 (第1/1页)
安事宜,回到家里一看,一个个雨水浇淋的泥胎模样,踟蹰着边摘帽子边问出了什么事儿,“别不是厚朴又作恶了吧!” 在他眼里家中一向太平,但凡有事,必是二小子闯了祸。 侧福晋觉得他们父子上辈子一定是仇人,厚朴确实人嫌狗不待见,但什么事儿都赖他,有点不大厚道。 她呆呆起身,呆呆接过纳公爷的官帽搁在帽筒上。福晋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娓娓道明了,她就直瞧着纳辛,看他能不能解读出别的意思,哪怕暂安大家的心也好。结果纳公爷比她还慌,半天右拳击左掌,唉地一声长叹:“满砸!”不过他担心的并不是闺女要进宫,往后要过囚犯一样的日子,甚至可能走上大行皇后的老路。他担心的是称病的事会不会被戳穿,毕竟装病装一时还可以,装一辈子根本是异想天开。 侧福晋冲他哭了,“爷,我在您家二十年,兢兢业业的伺候您,从不敢偷jiān耍滑,您怎么对我的孩子这么不上心呢。嘤鸣不是您养的吗?皇后娘娘前车之鉴还热乎着呢,您一抹头就忘了?这是把我的孩子往铡刀底下送,您看不出来啊?” 纳公爷惨然听侧福晋说完,又惨然地说:“我能有什么法子?既然太皇太后都召见了,可不板上钉钉了嘛。依着我说,就算真进了宫也没什么,各人头上半边天,皇上不待见薛尚章的闺女,未见得不待见我纳辛的闺女。” 这话连福晋都听不下去了,“薛家这会儿引荐,是存着好心的吗?明明白白说了是干闺女,您没听真周?” 这下纳公爷没话说了,在圈椅里呆坐半天,最后想到一个胆大包天的辙,“横竖我在军机处常能见皇上,回头寻个机会在他跟前露露口风,就说嘤鸣许了人家,等日子一到就办喜事。” 这回无话可说的轮到福晋了,她冲侧福晋干瞪眼,“你瞧瞧……” 和皇帝去说,我家姑娘不能跟您,您另寻主儿?这么说,拿堂堂一国之君当什么?皇帝至多一笑,说后宫的事儿全凭老佛爷做主,然后呢?小鞋管叫你穿个满够,接下来就等着丢官夺爵,回家吃咸菜帮子去吧。 反正这件事成了悬在全家头顶上的利剑,碍于皇后大丧未出服,宫里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。侧福晋终究担心,便使了银子,辗转打听慈宁宫其后有没有再召见其他官眷,得到的结果是没有。慈宁宫二把手,还狗摇尾巴地朝她打千儿,“给您道喜呀。” 喜从何来呢,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,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纳辛和薛尚章穿一条裤子!侧福晋在家熬油似的等了七天,第八天直去了果勇公府,拜访果勇公福晋。 薛福晋知道她为什么事而来,见了也分外热络,牵着她的手说:“我这程子真是忙昏了头,原想着要去府上一趟的,竟未抽出空来。” 侧福晋说话还得尽量委婉着,说家里遭逢骤变,请公爷和福晋千万节哀。又兜了半天的圈子,才问起那天太皇太后召见的事儿,忡忡道:“孩子回来一说,我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。我想着皇后娘娘方才大行,总不至于这个当口上相看人的……自然,都是我这做娘的瞎猜,拿不定主意,只好上您这儿来打听,究竟是怎么个说法儿,您给透个底吧。” 薛福晋却说太皇太后的召见,她本也不知情,是后来有人来请,她进慈宁宫没多会儿嘤鸣就到了,才知道太皇太后有心叫她进去问话。 “朝政大事不是咱们后院fu人能议论的,但你我两家jiāo好,宫里头早有耳闻。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我是这么个想头儿,皇后没了,嘤鸣要是能进宫,咱们两家的富贵岂不可永保?” 侧福晋的心都凉了,她打算得这么细致,还敢说事先不知情? “福晋,咱们都是自己人,嘤鸣也是您瞧着长大的,您往常可疼她。皇后大行前召嘤鸣进宫,姐儿俩什么心里话都说……您瞧,您还觉得嘤鸣进宫是好事儿?” 薛福晋一口咬定是好事,“有了前头这事,嘤鸣绝不会成为第二个深知,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看着呢。”说着两眼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