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揄道:“松开?你自己试试!” 温寒的手腕还被他掐着,整个人却已经躺在了他的胸口,衣服隔绝了他胸口的温度,却隔绝不了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之间的不平衡,她彻底被激怒,也不挣扎,另一只手探到他的颈后,摸到寰椎的位置,狠狠地一掐。 邹亦时只觉得颈后像被劈了手刀一样又酸又疼,等他回过神来时,温寒已经远远地逃到床尾了。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愠怒,少了平时的呆板木讷,敲敲他打了石膏的腿:“下次,就是这里了。” 她转身出门,关门声“咣当”一声响起的时候,邹亦时突然笑出声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自嘲地想着,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地挑战了。 她贴着他时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弧度和超乎寻常的柔软,在她探手过来的那一刻,像是要拥抱他一样,他看着她越来越近的白皙莹润的脸颊,还有从尖巧的下巴一直蜿蜒到胸口的高低起伏的弧度,他的眸色暗了暗,喉结竟然不自觉地上下翻滚。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,她刚才在椅子上说话时,因为放松了戒备,所以声音里带了一丝没有掩饰好的娇媚风情,光线虽然不好,但是他依旧能看见她眼神里微微流泻出来的慵懒张狂。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,但有些东西,是深入骨髓的,除非挫骨扬灰,否则永远无法隐藏。 邹亦时眯着眼睛,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,心里想着,他倒是很期待有下一次。 不知不觉,邹亦时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,张荣华在时隔一个月后终于又来看他。邹亦时养病期间,队里出了不少事,加上出任务,他一来,邹亦时就觉得他看起来比之前灰败了不少,果然是不论男女,少了阴阳调和,都失了几分颜色。 于是,他调笑道:“怎么?欲求不满?” 张荣华一脸颓丧的神色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气冲冲地说:“哪有那个闲情逸致!你不知道你这一出事,部队里那些个孙子都蠢蠢欲动,跟闻了荤腥的绿头苍蝇似的,每天都能整出些幺蛾子来。前几天出任务,老大让张恒远去了,你不知道那个臭显摆的,以为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,我咒他缺了德也摔个断胳膊断腿!” “张荣华,你骂谁呢!”邹亦时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冲着他飞过去,刀刃穿透他的衣摆狠狠地钉在墙上,刀柄微微震颤,发出沉闷的低鸣声。 张荣华感觉到刀刃沿着自己皮肤擦过去的冰凉触感,忍不住爆了句粗口,又气急败坏道:“大爷,你想玩死我啊!你也不怕把我肠子捅出来!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