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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自己的定位。 不就是马夫嘛,要是别人让他这么干,他会觉得这是羞辱,但让他这么干的人是皇帝,那他就无所谓了。 逢年过节他还要给卫峋下跪呢,牵个马算什么。 卫峋差点被他气出内伤来,故意没牵第二匹马,就是为了和江遂同乘一骑,谁知道他连问都不问,就主动请缨当马夫了! 明明被折辱的人是江遂,但真正气到不行的人却是他。 江遂牵着缰绳准备走了,但拉了一下,没拉动。 他转过头,逆着光,他看不清卫峋的表情,只听得到卫峋的声音很不痛快,“你牵马做什么?上来。” 上……哪? 江遂看了看马鞍,这时候他才发现,卫峋给他在身前留出了半个位置,江遂一愣,说话都有点结巴了,“这、这不合规矩。” 哪有皇帝和臣子同乘一骑的,而且,哪有臣子坐前面的道理啊!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君臣之别,却忘了想一想,两个成年体型的男人骑在同一匹马上,这个画面有多诡异。 卫峋皱眉:“哪里不合规矩,以前你就是这么带我的。” 江遂无语,这个以前是多久以前了,卫峋小时候不受宠,身边连个像样的太监都没有,就更别提会有人教他骑术了,还是江遂认识他以后,逐渐教给他的。 那时候江遂就是这样,坐在后面,把幼小的皇子放在前面,教他如何感受马儿的动作,然后让马儿逐渐跟着自己的节拍走。 除了骑术,还有诗文、琴棋书画、射箭、算数,就连最基础的识字,都是他教的。 如今孩子大了,竟然想要反过来带老师了。 江遂没犹豫太久,因为卫峋一直在催他,沉默一会儿,江遂走过去,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卫峋手中。 卫峋自然知道江遂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习惯,握到那只干燥又修长的手时,卫峋表情不变,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暗光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,使劲一拽,江遂落到他身前,多年过去,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难闻的药味,但不知道是不是卫峋的错觉,似乎他身上还有一些残留的淡淡药香。 不是熬煮过的刺鼻味道,倒像是名贵的草药晒了一天之后,在清晨经过露水的渲染才能留下的那种清香。 卫峋没忍住,凑过去,在他脖颈处轻轻的闻了一下。 江遂背对着他,自然看不见他在做什么,但他能感觉到卫峋离自己很近,他的身体有些僵硬,自从卫峋及冠,他们就再也没住过一个房间,平时见面也都是谨守礼仪,这还是隔了这么长时间以来,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。 一时之间,江遂都忘了改称呼,“陛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