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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微眯,握着马鞭的手攥得微紧。 先前斥候来报,说对方的将领是个瘸子时他便猜着是他了。不想嬴衍还真放了他来,看来倒真是穷途末路。 于是道:“怎么,朝中是没有人了吗,竟放了你来。” “是啊。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嘛。何况我也不老。”岑治气定神闲地笑着,手抚马鞭,身在马上,谈笑间,似乎是当年那个逐柔然七百余里的不败少年又回来了,“岂能坐视这大好江山再起狼烟,沦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逐鹿之所。” “你想入京,那就请先过我这一关。” 话已然说至这个地步,多言也是无益。叱云成脸色渐渐凝重下来。 却是此时,一支冷箭自背后凌厉破空,叱云成避闪不及,一箭贯至左肩,肩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,他惊愕地回头,转瞬便已明白箭之所来。 “阿月?” “你在做什么?!” 重重如密云堆集的军队自中心散开,散出一条道来,露出大军尽处、手执弯弓策白马的叱云月。 “对不住了,阿父。”她按下弓箭,头盔下的妩丽双眼英气无比,语气却毫无感情,“儿实不能做乱臣贼子,更不能眼睁睁瞧着这十余万将士跟随你赴死。” “你、你!”叱云成按着那方被射中的肩膀,气到近乎失语,“为了一个男人,还是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,你竟要背叛你自己的父亲么?!” “阿爹错了。”叱云月漠然以视,“女儿是为了国家,而非陛下。” “陛下早就料定您要反,派女儿回来,就是想给您最后一次机会。眼下,陛下也好端端的在洛阳城里等您,儿实不能瞧着您一错再错了!” “很好!”叱云成气得连说了几个好字,“你如此冥顽不灵,那也休怪为父不念父女情分!” 震天鼓声已响,官道上沙尘腾腾,杀声震天。 短刃相接,原上半人高的秋草也在刀光剑影之中悉数斩断,被乱洒的鲜血泼成秾丽的嫣红色。秋阳照下,连血光也透着迷离朦胧。 两军合击之下,叱云成所率领的前军很快便败下阵来。叱云成策马欲逃,也被背后一只冷箭一箭放倒,挣扎着回过头时,却是岑治单手挽着马缰于乱军之中缓缓策马而来,笑得颇是玩世不恭: “哎,老头子我腿虽废了,这跟了我大半辈子的射术可没有废。明月兄,对不住了。” 明月是叱云成的字。 他这嘻嘻言笑的模样像极了少时二人比赛骑射侥幸赢过自己的情形,叱云成怒火中烧,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: “你这个瘸子,靠了我和高阳的女儿才赢了我,又得意什么!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