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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人才认回来的,即使是表兄妹,又没什么感情。就算惊动到他,他也不会管的。” “那,若是圣人知道了……” 屋外的二人还在低声商议,岑樱却似被雪水从头浇到底,原还混沌未清的灵台忽有片刻清明。 她们这是要做什么? 她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过去听得更清楚一些,身子却瘫软得厉害,足下不稳,一下子摔下了床来,足腕上传来阵阵痛楚。 小腹亦有股陌生的热燥传来,烧得她脸颊通红,她吃痛地揉着足腕,心中忽有无边的恐慌悄然漫开。 她们给她喝的到底是什么…… 皇后,三殿下…… 心里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,不,她不能待在这儿! 岑樱从地上爬起,强忍着那股烧得她脸颊发烫的羞耻,匆匆穿好鞋履朝外奔去。 然才跑出几步,即听见宫人道:“炉子里的香燃得够不够?要不,再加点吧。” “等三殿下来了,她也差不多该睡死过去了。” 那声音越来越近,她只好又折返回来,四下里环顾一圈,果然瞧见榻边青铜蟠龙纹的熏炉子里正燃着袅袅奇香。 她虽长在乡村,却也听村里的大娘大婶们说过,有些轻薄子会用迷香来对付女孩子,人吸入以后,就会陷入沉睡。 现在,那炉子里点的无疑就是迷香。 岑樱急得无法,她捂住口鼻,焦急地在室中踱步,寻找着可以脱身之法。 所幸书案旁的两扇窗是未曾封死的。她支起已经开始瘫软的身子,爬上书案,看了看窗下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的茏葱花木,踩着窗棂一咬牙翻了下去。 那窗台却足有三尺来高,她摔进窗下茏葱的灌木里,浑身筋骨似断,火辣辣的疼,脸上亦被树枝划出了道道白印,险些破相。 这疼痛多少令她清醒了些,窗内开始响起宫人焦灼惊讶的呼唤,岑樱忍疼爬起,一瘸一拐地跑开。 神居院。 嬴衍百无聊赖地立在一排书架前,登上扶梯,随意翻找着架上生尘的书册。 这是处僻远幽静的院子,与安福殿的东侧只隔了一道假山和树丛花木,已近荒废,是过往存放后宫宫人宫籍之处。 内坊令梁喜捧着那些被他翻出的书册,觑了眼他沉静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殿下今日怎么想着来此处了。” 九洲池是皇家池苑,位处紫微城西北,与太子东宫相隔较远,却与凤仪台的瑶光殿隔水相对。以往,除了有重大宴会在此处举行,殿下是绝不会踏足此地的。更遑论是已近荒废的神居院。 “随便走走。”嬴衍手中动作未停,没什么情绪地应。 --